夏小梨盯着绽放的花苞,没回答。
“还记仇呢,”男人沙哑的声音放轻,隔着口罩听起来闷闷的。
“那晚没故意凶你,我知道你肯定能拿第一。”
拿不到,老子拿钱直接给你砸出来也不是不行。
夏小梨心里酸皱皱的,获胜的实感终于在此刻变得具象,水意又漫上眼眶。
她抬眼望着刑赫野,不用说话,就把男人的心揉揪得发软发疼。
刑赫野抽出手要摸她,又硬生生顿住。
“夏梨宝你可别哭,我难受着呢,没法儿哄你。”
他不说还好,一说,夏小梨眼泪水就顺着眼角流下来了,水涟涟的,特别惹人疼。
她难为情地别开脸在肩膀上蹭了一下,嗓音沙软:“那你去医院嘛!”
语气像是关心,又像是负气埋怨。
刑赫野眸中浮现几分温柔笑意,无赖逗趣道:“那哪成,你的比赛我怎么可能不来看,成功女人的辉煌时刻,在手术室都得爬起来看。”
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女孩的脸颊,一颗一颗滚掉到花瓣上。
纠缠了两天的高热伴着头痛又复返,喉咙涌起一阵阵刺痒,男人手掌塞回口袋里,掩住了暴起的青筋。
刑赫野又退开半步,别开脸重咳几声,额角青筋都咳出来了,还哑声说笑:
“夏梨宝,再哭这花要被你淹死了。”
把夏小梨惹得想哭又想气,哭唧唧骂:“你别说话了,难听死了!”
“语媚姐,我怎么感觉他俩离不成呢。”
这边,叶妙青抱着夏小梨的奖杯和奖金嘀咕,徐语媚略有所同地点点头。
旁边横插进来一句话:“小梨和刑赫野果然要离婚了?”
俩人无言地转头看着面露兴奋的祈斯玄,“……”
叶妙青手朝边上一伸:“没你什么事,祈大公子,请回吧。”
“那今晚庆功宴见。”
祈斯玄倒也爽快地转身回去了。
叶妙青眼尖看见站在路边抱着奖杯打电话的女人,小声八卦:
“欸那是那个第二名吧?啧啧啧看这表情,好像很不服气啊,跟颁奖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谁让我们梨宝那么厉害呢?高两分,那就是天差地别。”
那头,周特助看完周逸明发来的消息,急得直挠头。
老板今早在医院拍的片子和化验结果出来了,肺部感染了,周少爷正勒令让他把老板绑回医院去。
他站在后面,望着正拿生命逗老婆的老板,为了避免走过去打扰挨削,急中生智,掏出兜里的药盒,使劲朝夏小梨挥挥,又指指刑赫野。
夏小梨侧头,迷茫地看着朝自己比手画脚的周哲,吸了吸鼻子,扬声问:
“周特助,你要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