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人怒极反笑,“好一个帮理不帮亲!那我问你,府里有人做出这种恬不知耻伤风败俗的事,如果不加以惩处,岂非没了规矩?下次若有人效仿,难道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叶晚宁闻言,委屈的看了她一眼,“阿宁不敢跟母亲顶嘴,您非要说一样,阿宁也不敢反驳。”
宋大夫人起了个倒仰,什么叫她非要说一样?
胡氏盯着宋大夫人冷笑出声。
宋楚瑜更是一下子扑到老夫人怀里,“祖母,您瞧瞧大伯母到底安的什么心?!不护着孙女也就罢了,还非要抓出个把柄才罢休!好在东西不是我的,否则大伯母今日必定是要置我于死地了!”
宋大夫人被所有人针对,简直要气炸了肺,“犯错的被包庇,我说实话倒是错了!”
她死盯着叶晚宁,“那你倒是说说,这香囊跟荷包的料子怎么就不一样了!难道所有人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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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草胡同一座破旧的空宅子里,郭祥戴着帏帽站在杂草丛生的正屋,旁边站着陈鲁,二人都盯着跪在面前的婢女。
这婢女名叫豆儿,是何氏的陪嫁丫头,平日里掌管着何氏房里的钥匙。
可见她是何氏手边重用的亲近丫头。
这会她身上沾满了泥水,头发也淋了雨水,湿哒哒的贴在脸上,一缕缕的,衬得脸色更加惨白,但她的眼睛却四处乱看,显然不是个安分老实的。
郭祥盯着豆儿半晌,也不说话,只这么盯着看,盯得豆儿以为这人是不是要对自己做什么不轨之事。
不过陈鲁却知道。
他兄弟不过是在观察这丫头是个怎么样的人。
看透了,才更容易达到目的。
半晌,郭祥终于开口,问题直白的不像话,“你们家大姑奶奶,有什么把柄在安宁伯夫人手上?”
豆儿惊愕的抬头看了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我不知道……”
“打。”
郭祥话音一落,陈鲁就举着棒子上前,照着豆儿的后背就抡了上去。
在他眼里,没有男人女人,只有好人坏人,能打的和不能打的。
豆儿被打的尖叫一声,滚在地上,躲避棍棒。
只是屋子不大,她根本就躲不开陈鲁的棍子。
她终于哭着道:“我说……我都说!”
郭祥摆摆手,陈鲁收了棍棒,站回方才的位置。
豆儿捂着身上的伤,抽噎道:“我们家大姑奶奶,在成亲之前……曾经疯了似的迷恋过一个戏子……”
雨声越来越急,铺天盖地的哗啦声将内外一切隔绝。
郭祥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愣,“疯了似的迷恋一个戏子?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豆儿瑟缩着说道。
郭祥拧眉看着她,“你说清楚点!”
豆儿咬唇,“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大姑奶奶曾纠缠过一名戏子,似乎那戏子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师妹,二人一个演小生,一个演花旦,人人都说他们是天生一对。”
“好像是大姑奶奶去看了几回戏,就迷上了那戏子,想将他从那师妹手里抢过来。但那戏子不愿意,大姑奶奶就用了些手段。”
郭祥惊愕不已,“两人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