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欢只道:“他替我杀人的时候,大概也从未想过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我秘戏图的画师了,他不是能耐得很么。”
三人又是一愣。
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了,楚寻欢合上卷轴,细致地捆好,然后起身道:“这一趟我得亲自去,离北跟着我,你们两个留在院子里监听左右,等我回来。”
“是。”二人应声。
楚寻欢刚抬步离开又突然觉得心神不宁,回头看着书案上刚看过的卷轴,还有一工坊的“金银财宝”不免心里不踏实。
他很快做了决定,蹙眉对谢初昀严肃道:“初昀,能不能想办法再调些人手,我准备把赤炼石还有这座院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转移走。”
两个徒弟陷入了沉思,很明显,他们现在的人手确实不够。
桑梓言道:“我们想办法,师尊先去忙你的事。”
“好。”
于是,楚寻欢和离北换了一身行头,趁着夜深人静,避开耳目,偷偷去了画了他秘戏图的那位画师家里。
深更半夜的,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给画师吓了一跳,他当时就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地道:“家里东西都拿走,只求留我一条性命!”
“误会了,我不是盗贼。”楚寻欢身穿玄袍,戴着半截面具,身姿挺拔地立在他庭院门口。
画师吓得浑身都在发抖,抬头仔细一看,这打扮着实不像匪类,但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就颤颤巍巍地问:“不、不知大侠是何人?”
“想必崔画师一定认得我。”说着,楚寻欢从阴影里渐渐走了出来,抬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崔画师一生作画,对人的五官极为敏感,这一眼便知道自己恐怕今晚的小命要交代在这了。
“见崔画师的表情,应当是认出我来了?”楚寻欢声音沉而慢,不慌不乱,温文尔雅的。
“我也只是收了人家的钱办事,这、这就是我的营生啊!玉扇公子饶命!饶命!”崔画师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就是袁衙内让他画的玉扇公子。
“命好说。”楚寻欢戴上面具又道,“不知崔画师能否帮我一个忙?”
“你说!你说!”
“你帮我也画一幅画,按照这上面的字,揣摩仔细了,见画如人,像画我一样。”楚寻欢从千问给的秘卷里誊写下来几行字,将一张纸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