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清冷地笑了笑,“目前没有,但不排除以后会。”
说着,他坐进驾驶位里,把目光看向车的前头,认真开车。
我坐在他的边上,因为他这句话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了些,总觉得他这句话不是宽泛地说,而是具体到不久以后,甚至可能就在我去纽约的期间,他会瞒着我一些事情。而最糟糕的就是他和舒悦之间会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但这种无凭无据的猜测除了折磨我的心之外,没有一点用处,我现在连问都没理由。
他把我送到家门口后,问,“什么时候的飞机?”
我说,“还没定。等签证也要几天的时间。”
他吸了口烟,淡淡地说,“我会让人安排一下,后天就能办好签证。你回去后,看看机票,决定了哪天走和我说一声。我送你。”
“为什么?”我紧锁他的眸,总觉得他赶我走的意图很明显。
林越的眸低噙起了一抹笑,“你在怀疑什么?我只是希望你早去早回罢了。而且,我也没非要你马上走,只是帮你把签证的时间缩短。什么时候走,随你。”
哦?
是这样吗?
我的心充满了不肯定与怀疑。
“茵茵的病情是不是很糟糕,拖不得了?”我穷追不舍,只为求证一个答案。
事实上,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都在想,林越今天和舒悦见面是不是为了茵茵的病,两个人是不是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准备生孩子了?林越从来不怀疑舒悦的身份,茵茵病重,他没理由拖延生二胎的进程了。而我今天如果没有出现在舒家,林越是不是会在舒家小坐一会儿,然后就像是给我爸承诺一样,他也会给舒父一个承诺?
我明知道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却控制不住自己。
林越丢了烟蒂,也下了车,走到我的跟前。
他把我的手轻轻放进他的掌心里,“茵茵会好的。不用担心。”
他的话语很温柔,他的手心也很温热,却不能抚平我心里的焦躁。然后,我就目送着他开车离开了我的视线,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林越的办事效率很快,说是后天帮我办好。结果,我第二天纠结到了我签证办好的通知。结果,就在我拿着手机刷刷刷,看飞机票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来电。
我疑惑地按了下接听键,听见一个女人开口问,“你好,请问我徐皓小朋友的家长吗?”
我愣了愣,正奇怪找徐天野的电话怎么会打到我这里,对方就继续说,“我是徐皓的班主任。徐皓刚刚在操场上玩,不小心从秋千上摔下来。我给徐先生打电话,没人接。徐皓给了我你的手机号,说联系你也一样的。”
我听到这里,大吃一惊,“徐皓没事吧?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赶过来。”
“在学校的医务室里,伤的不重。就是跌破了点皮。不过孩子一直在哭。所以只能打电话给徐先生,希望他看看是把孩子接回家,还是让他哭一会儿。”
通常孩子没有受大伤,只是哭闹,老师哄哄也就好了。哄不好,也就让他哭一会儿也就好了。但徐皓的身份不太一样,老师自然不敢得罪这样矜贵的小太子爷,所以打来这个电话请示了。
“我马上过来。徐天野那边,我会转告一声的。”我说。
“那就太好了。”老师那边明显松了一口。
等我挂掉挂电话,我一边换衣服出门,一边给徐天野打电话。果然,电话一直打不通。最后没辙,我只能给林越打电话,问他徐天野其他的联系方式。
“好。知道了。我一会儿给他的秘书打电话,看看他在干嘛。你先去接孩子。回头,我这边散会了,过来找你。”林越说。
和林越通过气后,我就直接去徐皓的幼儿园看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没有母亲的关系,徐天野出于愧疚对孩子特别的宠溺。导致徐皓比一般的男孩子都娇气一些,也受不得委屈,特别的敏感,也特别的爱哭。
所以,等我赶到学校医务室的时候,他居然还在那哭。
我又气又好笑地说,“徐皓,你老这么丢人。唐老师都不想认你这个学生了。”
徐皓看见我来了,眼睛因为泪水的关系,更显亮晶晶,“唐老师,你可来了。我爸爸不要我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