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和灼华回归小月顶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自从她归来,小月顶又恢复了热热闹闹的氛围。
雪见先是不顾小夭的阻拦,鼓励无痕和左耳打了一架,两者实力相当,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好不精彩。
雪见端了一盘果子坐在一旁,像看话本子一样,演到精彩的地方还要起立鼓掌,大喝一声:“好!”苗圃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一不小心折断了手中的茶盘都未曾发觉。
大战了三百回合之后,左耳靠着经验优势,抓住了无痕的一个失误,以竹剑抵住了无痕的咽喉,无痕方才认了输,然后约左耳一个月后再战。
小夭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朝雪见勾了勾手指得意的说道:“拿来吧!”
雪见气鼓鼓的把“赌资”一把塞进小夭手里,一扭身去寻璟。
雪见坐在璟身边默不作声,小手不停扭着丝缎帕子。璟乐呵呵的问道:“又输了?”
“嗯。”雪见低着头小声回应道。
“要你不要赌,你娘亲可是吃喝赌了几百年,你哪里是她对手。”璟柔声安慰道。
“还不是无痕连累我。我要一个月不理他。”
晚上瑲玹来了小月顶用饭,雪见气呼呼的告状,让瑲玹替他报仇。
“瑲玹舅舅,小夭欺负我。”雪见一不开心连娘亲都不叫了。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报仇?”瑲玹只觉得雪见可爱至极。
“我输了一个月的零用。”
“那我帮你赢回来?”
于是夜幕下的小月顶开了一个赌局,庄是潇潇,赌客为小夭和瑲玹,璟和雪见分别是两边的拉拉队,赌资涉及西炎国库和涂山氏的财库,小夭赢一盘,涂山氏就免一年的税;小夭输一盘,来年税赋加倍。能以举国财力博美人一笑的,全大荒也找不出第三人了。
璟用法术暂时封闭了他和雪见的灵目,这样参与感更强。几人吆五喝六的玩到大半夜,战况甚为激烈。
不得不说,小夭在玩乐方面确有天赋,中间一度差点让瑲玹少了近百年的税收,潇潇都替瑲玹捏了把汗。
到了后半夜,瑲玹和雪见逆风翻盘,以涂山氏多交十年税赋收场,不然这赌局只怕结束不了。
小夭和璟手牵着手回了房,小夭不满的说道:“女生外向,你说我们这女儿是不是傻?她姓涂山氏,却帮着西炎氏赢涂山氏的钱。”
璟无所谓的说道:“就当交了我们这几十年来的生活费吧。”
小夭瞪了璟一眼,满眼的意思都是:你是不是也傻?我们一家三口哪里用得了这么多的生活费。
次日,涂山瑱收到了一封璟的信和一份瑲玹的帐单,本来正在喝茶的瑱被帐单呛得半日平息不了。
而朝会上的瑲玹顶着一对熊猫眼,也不知道朝臣都在争论什么,只想快快的下朝回去好补觉。
散朝之后,瑲玹小寐了一会,等醒来时发现馨悦不知何时已坐在身边的榻上,满眼含情的看着他。
瑲玹拂拂衣袖起了身,侧身对着馨悦问道:“你寻我何事?”
“无事就不能来看看陛下吗?”馨悦幽幽的说道。
“你还是说事吧。”瑲玹并不想回应馨悦。
“我来是为了华儿。”
“说。华儿何事?”
“华儿心悦柳儿,不知陛下可否成全?”
瑲玹转过身面对着馨悦,看着她的眼睛,分辨着里面究竟有几分算计几分真情。
“柳儿是个好孩子,华儿若心仪他,我没有意见。但是,我做不了他的主。”瑲玹诚恳的回答道。
“我知道小夭介意我,不一定愿意接纳华儿。”馨悦声音略显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