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兵部尚书之位一直悬而未决,阿暖几次三番暗暗与我提及,我怎会不明白阿暖的意图。
想到方综确实颇有能力,而且陈哲凯之案后他也已经改正,于是我扶植方综坐上了尚书之位。
其实还有一方面是因为,母后一直施压,希望我尽快娶余盈洁,我想阿暖的家世地位高些,我也才好拒绝那些女子。
阿暖有孕之后,为了怕阿暖动胎气,夜里我便常宿在知夏阁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我去找夏夏,她没有以前开心了,我总感觉她有话要跟我说,她却什么也没说。
我以为她定是看阿暖有孕自己没有而失落吧,于是我跟她说,我们肯定也会有孩子的。
母后提点我,说她见过后宫有太多生不下来的孩子。
我说我明白母后的意思,可夏夏不是那样的人。
后来阿暖的月份大了些,和我说她常常梦魇,有人要害她和我们的孩子,她很是害怕,我在她的身边她才能安心。
太医说女子有孕时情绪起伏乃是常事,于是我便日夜尽量守着阿暖了,直到她平安生产。
焉盛二十四年冬月,真是个吉利月。
阿暖生了女儿,虽然严太医早早地便说过这胎大抵是个小郡主,可阿暖见不是皇子还是有些失落,我却喜欢女儿,女儿像阿暖一样,软软柔柔的,多好啊!
我安慰阿暖,我说女孩也很好,叫焉慕然吧。
知好色,则慕少艾。年少时心动,便喜欢你这样的。
几天后,夏夏也检查出有身孕了。
母后和父皇都很高兴,我们亦给镇北侯一家送了信,夏夏这下终于开心了。
可是刚过完年,夏夏的孩子没保住,罪魁祸首春容直接被杖毙。
母后把我喊过去,与我说:“一个人的孩子平安生下来,另一个的却没有,你自己选的枕边人如何,你自己要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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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一向不喜欢阿暖,可我相信阿暖不是那样的人,何况我调查了很久确实也没有证据指向阿暖,我连忙解释:“母后,儿臣已经调查过了,春容和阿暖并无任何交集,这次只是那春容自己作孽。”
母后叹了一声,无奈摇头。
夏夏的孩子没了,我本想日夜陪着她的,可阿暖说女子小产身子不好,我夜里睡觉不老实,为太子妃的身体着想,不宜同床。
于是我多宿在清思居和意暖阁了。
我不知为何,夏夏看我时眼里没有星星了。我只能安慰她,等她养好身体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此时父皇的身子也愈发不好了,早朝也是只露一面便匆匆结束,于是我们这些皇子愈发忙了,有的人也蠢蠢欲动起来。我更加没有时间来陪夏夏了,好在她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
焉盛二十五年二月初,西凉和漠北边境同时发难,国难当头、父皇病重,我大部分时间只能留宿宫中,只是偶尔回太子府看看阿暖和夏夏。
有一次去知夏阁,见她的屋子里多了一缸荷花,粉花半开,在一片萧瑟之景中,看着心情也好些,她说是托人从塕山温泉处移栽回来的。
我才猛然想起几天前是她的十七岁生辰,我十分歉意地抱着她,说等她十八岁生辰一定给她补上,隆重地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