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瞳理由很充分:“我不是畜,也不是尸。”
话音一顿,他指指自己的眼睛道:“严格来说,我其实也不算特别像人了。”
谁能想到司徒砚都这么严谨了,还能被蛇瞳抓住漏洞呢!
“不是,你愿不愿意当人咱们先另说。”言枫好奇地打量这孩子,“少年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寻死呢?”
“咳……”言墨咳嗽一声,胳膊肘捣了言枫一下,“话别这么说,主子也不一定会杀人的。”
言枫瞥他一眼:“那你去试试?”
言墨望天:“今天太阳真蓝啊!”
言枫:“……”大晚上你能看见太阳?还是蓝太阳?你钛合金狗眼啊!
蛇瞳犹豫半晌:“我有事想找她。”
他没说名字,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谢元棠,白芙想了想道:“那你进去吧,我教你个法子,至少保住你的命……”
听她说完,众人脸色变了又变,红蕖朝她竖起大拇指道:“白芙姐,还得是你啊!”
——
屋子里,谢元棠笑倒在椅子里,她抬手戳戳眉头都打了结的司徒砚:“怎么就气成那样?以前没见你这么小气啊!”
司徒砚有些郁闷:“你对其他人太好了。”都没时间分给他。
这话要是说出去,零号第一个跳脚!
谢元棠看着他,白皙的脸颊因为方才的大笑而泛着有气色的红晕,她抬手扯扯司徒砚的脸颊:“胡说!我分明对你最好!”
司徒砚:“比如?”
谢元棠觉得好笑,这人还跟她争上了,她掰着手指头给他数:“比如你让我搬回来,我不就跟你搬回来了?”
司徒砚:“那是因为你住哪儿都行。”
谢元棠:“……比如你方才跟我演戏,让我关了零号的权限,我不是关了吗?”
司徒砚:“又不是永远关闭。”
谢元棠:“……”
她惊奇地看着司徒砚,好似才发觉这人当真是真生气了,不是那种她逗一逗哄一哄就能好的那种生气。
她歪了歪头凑过去看他:“你到底气什么呢?你希望我做的,我不都如你的意了吗?”
司徒砚微微抿唇。
她凑得很近,烛光下,那双他一直注视着的墨瞳黑白分明,清澈见底,没有杂念,没有旖旎。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司徒砚心里有些烦躁,又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