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堡的练武之地很有意境,在一山峦包围之处,而且只有一条风景林荫幽道穿而到达。
午后时分,外界本是银雪素裹的,可是此地却似乎有一股极为温暖的气氲,而且没有雪的痕迹,更多的是整个宽阔的石块铺成的广场大坪四周,都弥漫着浓雾,如仙境中的白漫之气,流翻迷离,聚散依依,还真是独一份的仙化之境。
袁缺很主动地走到了广场的中央位置,轻轻闭着双目,似乎在养神,很舒缓地呼吸着这仙境般的气息,感觉自己都醉了。
如此仙韵之地,接下来便是一场激烈的武斗,而且所有人都跃跃欲试,都想第一个去挑战传说中曾叱咤枭城的袁缺。
谢远星第一个站了进去,直接来到袁缺的跟前,身上竟然没有带武器。
谢远星的刚才的火气尚未消减,一上来便冲着袁缺叫道:“小子,看你那般狂悖,今日我就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我看你是不是如前时传说中的那般神!”
“不试不就知道了,谢帮主,请吧!”
袁缺此时睁开享受仙气的双眼,对着谢远星很客气的展出一丝笑意。
谢远星未等袁缺话声落,刚劲的腿健风而来,双拳虎虎生风直接往袁缺全身上下所有要害部位招呼,似乎不想给袁缺一点喘息的机会。
可是尽管这拳风刚猛异常,可是在一阵狂风淘浪之下,连出十几记猛拳,竟然连袁缺的衣角都未曾挨到,而且这一瞬攻防之下,只看到谢远星疯一般的猛攻,而袁缺只是很轻松的防守躲闪。
谢远星见如此攻法毫无作用,便收拳站定,眼神之中开始有了变化,看来他心中已开始对袁缺有些惊奇了,刚才自己使出了那般必杀之击,可是竟然未曾沾到其分毫衣角,虽然他尚未出手,这已经给了谢远星一记重拳了。
在观的其它人,尤其是段南开和马清秋二人也吃了一惊,看着袁缺那么轻松之避闪之法,竟然让谢远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未曾沾到边角,这功夫确是有些令人惊异。
谢远星拳上之劲已不想再使,便腾空一跃,直接以腿攻向袁缺,连发之腿简直重重叠叠如瀑而来,若是稍有闪失,必然中踢而伤,这腿法也是相当刚劲如摧。
谢远星攻得气势的确很猛,可是在袁缺看来却是每一招一式都在自己预算的地方停下,所以他防出的每一手都恰好挡住了谢远星的蓄力进攻,进而使其进攻越来越弱,直到最后谢远星自己都觉得如此腾挪翻跃出腿太累了,还喘上了,不得不自己停下来休息,可是袁缺却站在他面前一副完全自若无事的样子。
谢远星如此能不气,一肚子的火几乎瞬间爆发到了顶点,此时拳脚并用,如暴风狂雨般再起,可是如此这般进攻,却永远慢了袁缺出手的半招,每一招出手皆被袁缺格挡开来,瞬间停住,那种被压迫却无奈的感觉极为令人尴尬,尤其是一个武者,更甚者是一个江湖上有名的一帮之主,这是何等的侮辱。
可是如此窘境也没有办法破除,因为面对看似未曾真正出手的袁缺真的毫无办法,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后生,竟然如此之受制,但却无能为力。
未等他再次进攻,袁缺突然出手了,一手瞬间拨开谢远星的双拳,右手一掌猛然甩了过去,直接坚实地印在了谢远星的胸前,谢远星顿感一阵狂流堵胸,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飞了出去,翻飞几下,差点没站住,狂退几步勉强稳住身子未倒下,一手捂住了胸口。
谢远星这个时候眼神充满了恐惧,这个时候他才知道真的可怕,而且刚才一掌袁缺是量力而拍出来的,或许只是用了几成力量,若是用足力量,此时或许自己就是一具死尸了,看来是袁缺手下留情了。
谢远星明知这样的境况之下,怒火蒙了心智,突然大喊一声:“拿我饮月钩来!”
此时陆修平旁边一人,瞬间应声抛出手中一把约近三尺的怪形兵器,而谢远星一个闪身,飞身过去硬接在手,握在手上瞬间舞了几个闪花,呼呼生寒。
袁缺轻松一瞥,突然想起当时萧然说过的,这谢远星是使一柄奇怪的钩,而今日一见这个似有更像刀一般,只是刀尖之处以弯月之锋形成反回旋,而且每一面都是锋刃,如此一看,手柄处是刀式,而尖锋处却是大钩,此兵器看起来诡异,不舞而生寒,方才谢远星自己唤作“饮月钩”,如此寒杀之器,却取了如此冷艳凄美的名字,看来这谢远星不是纯纯的大老粗。
饮月钩在手,在谢远星手中闪花四溢,呼啸疾向袁缺。
这个时候谢远星怒气在心,或者已毫无顾及所谓的武不武德了,不管袁缺使不使用兵刃,反正只要能取胜再说。
陆修平看到自己的帮主如此气急败坏,而且势要想把袁缺钩成两半的气势,不禁有些担心,而此时李孤清却在一旁对他说道:“陆兄,你是担心袁兄弟还是你们的谢帮主?”
陆修平无奈地说了一句:“李兄,不带如此为难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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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孤清说道:“放心啦,我们与袁兄弟分开这么久了,你看到没有,袁兄弟的武功似乎已上一另一个境界,完全无招无式而随心而动,所有的出手皆在他的掌握之中,此等比法,结果不言而喻。”
李孤清说得很大声,然后故意扫向马清秋与段南开,如此再镇镇他们的心气。
“孤清你说得对,你看袁兄弟这武功,简直有些神鬼难测,你看看现在谢帮主那寒气逼人的武器在他手中绝对是威不可挡的利器,可是在袁兄弟面前舞动似乎跟闹着玩似的,竟然起不了丝毫水花,这结果,啧啧……”
诸葛飞雨也附上一句,然后看了看其它的家主们的表情,都是表面镇定自若,实则有些内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