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转过身面对着高高在上的皇帝,朗声道:“陛下!”
“就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这等蝼蚁之辈,便敢冒着诛九族的风险,替我传递情报?”
“他当我是傻子,还是当陛下是傻子?”
方源带着逼人的气势,直视着黑衣男子。
他一步步逼近黑衣男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让他感到一阵阵窒息般的压力。
“说!”
方源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
“是谁指使你来陷害我的!”
黑衣男子被方源的气势彻底压垮,他瘫软在地,浑身颤抖如筛糠,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他张大了嘴巴,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声。
黑衣男子双目圆睁,瞳孔涣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身子软软地瘫倒在地,再无一丝气息。
大殿内一片死寂。
白凤冰愣住了,她原本只是想借此机会打压方源,却没想到黑衣人竟然就这么死了。
她眼珠转动,一丝狡黠的光芒从眼底闪过,随即脸色一变,指着方源,厉声喝道:“方源!”
“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陛下的面逼杀人证!”
她声音尖锐,带着一丝颤抖,却又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
白凤冰这一声尖叫,打破了大殿内的寂静。
原本噤若寒蝉的官员们,此刻也都抬起头,目光在方源和白凤冰之间来回游移。
似乎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方源缓缓转过身,面对着白凤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一股无形的威压向着白凤冰席卷而去。
白凤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她浑身冰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得难以移动。
方源站定,朗声道:“白大人所言句句诛心,敢问白大人,有何证据证明本官结党营私,排除异己?”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朝堂,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殿内回声阵阵,仿佛在质问着白凤冰,也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白凤冰被方源的气势所慑,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掏出刚才那一份书信,双手颤抖着展开,举过头顶,尖声道:“这是你与敌国勾结的证据!”
方源冷笑一声,箭步上前,一把夺过白凤冰手中的书信。
扫过书信上的每一个字,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手腕一抖,书信在他手中化为碎片,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如同雪花一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大人仅凭一封伪造的书信,就想污蔑本官,未免太过儿戏!”
他环视四周,扫过在场的所有官员,许多人都不敢与他对视,纷纷低下头,生怕被方源的怒火波及。
大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