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气袅袅的飞翼山,人烟罕至、
一个竹舍里,两人对话之声传了出来。
“溟鲛师叔……我的眼睛真的可以治好么”
“你放心,云杉前辈医术高深,是师父的故交……他说能医治好,便定能医治好”
漫相思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耳边似乎也没了什么动静,她神色不由又紧张了起来,试探性的伸出手去,不确定的叫道,
“溟……溟鲛师叔……”
“我在这里……”耳边传来那冰凉凉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如冰似雪,只是却让她不再那么恐慌,她低下头呢喃道,:“我现在才明白眼睛看不见是何种滋味,樨雪师叔这么多年来,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究竟是怎么一日一日熬过来的……”
耳边仍是没有响起溟鲛的声音,只是能感受到耳边那人的呼吸平稳而均匀,波澜不惊。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随即一个童子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师尊让我来问,相思姑娘准备好了可以来前堂施针了”
“有劳,我们这就去前堂”
溟鲛对着门外轻声应道,随即又扶起小脸微微露着惧色的漫相思,声音温柔:“我们走吧”
“啊?这么快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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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堂,
云杉手中拿着几根银针一脸为难的看着紧紧拽着溟鲛不撒手的漫相思,只见漫相思手指头有些哆嗦的扯着那蓝白色的衣袖不放,胡乱找着借口道,
“我……我肚子疼,要不改日,嗯,过两日再扎吧……师叔……”
溟鲛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跟个孩童似的耍赖,他也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漫相思竟然会怕扎针,云杉的针尚未挨到她的身子,她却已经吓得尖叫不已,若不是溟鲛硬摁着她,她恐怕早就窜出前堂。
“”相思,你听话……你眼睛的伤势不能再拖下去……我就在你面前,若是痛,你便咬我抓我,你也不想一辈子都看不见是不是?你不是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你……你不许走!!!”漫相思吓得有些结巴,手指紧紧抓着溟鲛的手腕,虽然她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儿时被人硬按在床上扎针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想起了便是一阵噩梦。
“我不走,若是痛你尽管抓我便是……”溟鲛将漫相思摁在椅子上,又朝着云杉看了一眼,云杉自然会意,他悄无声息的走上前,对着她后身的一个穴位扎了下去。
“啊!好疼!!” 那后身传来的剧痛让她不由失声叫了起来,她想挣扎却被溟鲛紧紧摁着难以动弹,可是那银针却还在她身体里不停深入,每进一分,她便觉得剧痛不已,让她整个身子都不由微微发抖,小脸更是煞白如纸。
“痛!!!放开我!!”她尖叫着挣扎起来。
“摁住她别让她乱动!一定要用银针冲散她眼底的淤血,才能让她的眼睛恢复如常,若是她再乱动下去,不但眼睛治不好,还会危及性命!”云杉正色说着,面色异常严肃。
溟鲛眉头一皱,加重了手下的力度,漫相思顿时觉得肩头仿佛泰山压顶,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她动弹不得,可是那银针却是在她体内游刃有余,忽而后心又是一阵剧痛,她痛叫一声忍耐不住的发狠般的紧紧抓在溟鲛的手臂上。
一针,一针,又是一针……
待九针下去,漫相思已经痛的大汗淋漓,面色惨白若纸。软弱无力的趴在溟鲛身上急促喘着气,云杉收起银针,面色却不由在溟鲛的手臂上一顿,那蓝色的衣袖上已血迹斑斑,被鲜血染红了一片,他惊讶的刚张嘴想说啥什么,却被溟鲛一个眼神制止住了,云杉真人看着似还茫然不知的漫相思,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轻飘飘丢下一句,‘明日继续~~~~’
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明日……,还要扎?!”
本来放松了身子的漫相思闻言,不由再次绷紧了小脸。
“忍一忍……你也不想永远都看不见,是不是?”
“……我方才抓疼你了么?对不起……我…方才好像太用力了…”漫相思眼神空洞的朝着他手臂上摸索过去,似乎想看他有没有受伤,
“没什么~~”溟鲛不动声色的将那只受伤的手臂背到身后,另一只握住了她的手腕,“云杉前辈说你扎完针后要多卧床休息,我扶你回房”
“……好吧”|她有气无力的应道。
之后那几日,云杉真人每次都会来前堂替她施针,但是他的话似乎比溟鲛还要少,除了说一句、“别动,忍着些”,便再不说话了,就连漫相思问他自己几时会好,还要扎多久,他都不发一言。
不过不管扎几次,漫相思都会害怕的将脸埋在溟鲛的怀里,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满是紧张,扎的痛了也会不管不顾的死死抓着溟鲛的手臂不停叫喊,惹得云杉真人只觉聒噪不堪。
七日后的清晨。
漫相思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掀开帷幔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是从带头讲政治、作表率的角度安排1名党员代表发言。外面的阳光从窗棂里射过来,她觉得有些刺眼,不由伸手挡住那金灿灿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