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个醉醺醺的身影从院子外走了进来,却没有回屋子,而是坐在亭子下的石凳上又喝起酒来。
“阿筮……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糖莲子推开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筮坞戍紧紧闭着眸子,浑身上下都是酒气熏天,不由轻轻问道。
筮坞戍没有说话,只是浑身酒气懒洋洋的躺在地上,口中灌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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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什么?你这几日为何回来这么晚?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你为什么每晚都要喝的很醉才回来?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已经二更了?!”
“二更?……”筮坞戍口里喊着酒,迷迷糊糊的往夜空看了看,天还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丝星光。
“难不成这魔界也有花酒不成?”她知道魔族淫风盛行,魔族女子也是率性胆大,经常衣衫半解的坐在路边勾引男人,普通的魔族女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风月之地的魔族舞妓们,那些女人的眼睛便是最好的蛊,那些男人仿佛只看一眼,便仿佛失了魂一样。
他身上那若有如无的脂粉香气,无端的让糖莲子心中恼火不已。
糖莲子看着他这醉醺醺的样子,只觉心中恼火万分,忍不住大声道,:“我在问你话!你回答我!为什么你身上会有脂粉味道,你这几日是不是被魔尊命人带去喝花酒去了!?”
“花酒………””筮坞戍似是苦笑了一下,他似醉非醉的眸子在糖莲子身上停留了一会,便又飘忽着游离开去。
“没有……花酒……只是,只是买……酒……”
“那你为什么要连日醉归!你每次都是这样!你难道就不能明明白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么”
“…………”
“你为什么又闭着眼睛不说话了?你不许睡……我要你跟我说清楚!!”
她像个小怨妇似的不停摇着他的肩膀,粉红的唇被她咬的雪白,心中却是一种莫名的恐慌和慌乱,她最怕的便是筮坞戍的缄默不语,那种万籁俱静,死灰般的寂静背后一定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你说话啊~~~!”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闭着眼眸突然静静道,那声音虽然很平静,但是却如平地惊雷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她身子不由一个哆嗦,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指竟然忘了挪开,只是脸色若雪的看着她。
“你离开风雷岛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过魔女,那晚是幽螭从风雷岛救走你的,为何……为何你两日之后才回来?”
“我……我……”
“……梵幽螭是不是欺负了你?”
“没……没有!!”她想也不想的打断他,大声否定他,眼眶无比湿红,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骗他,还是在骗自己,只是紧紧咬着粉唇,眼眶在眼里打转,“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那你又为何这一个月将自己锁在屋子里?”
“我……我很困,我只是想要睡觉……”
“睡觉?呵~~~~”他眼角苦涩的笑了笑,又朝着口中灌了一口烈酒,一口,两口,清冽的酒水顺着流落到他的衣襟上,他却没有停的意思。
“你别再喝了!!!” 糖莲子控制不住冲过去夺过他的酒瓶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刺耳响声,酒坛碎成了两半,清冽的酒水咕嘟咕嘟的流出来,打湿了糖莲子的衣裙。
“你这么喝下去到底是想折磨你自己还是折磨我?!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是不是?!”
“你为什么又不说话??!你说话啊~~~~~”糖莲子像个小泼妇似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跺着脚哭叫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打湿了她的小脸,一片水汪汪的。
以前在冥界,他们也会有争执拌嘴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不管她在不在理,糖莲子便会像是现在一般撒泼打滚,委屈不已的哭闹起来,筮坞戍总会心软投降,上前哄人。
然而,这一次他却杵在原地没有动,糖莲子便哭的更委屈了起来,伴着恐惧和不安,眼泪落得比下雨还欢。
“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瓷千岁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两人身后,左手掌心里一只金色的纸鹤,散发着淡淡金光,静静看着他们二人,:
“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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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后面的峡谷宽不过叁四公里,两边山崖非常陡峭,整条山谷大树连绵,草木茂盛,河滩上各种魔花异草竞相开放,悬崖峭壁之上也是青藤垂荡,岩缝之中到处都生长着一丛丛花草果木,各种颜色的鲜花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一些树藤之上还挂着形态各异的瓜果,在氤氲白雾之中看起来梦幻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