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的门微微震动,岑挽在想会不会是有人帮她开门,又觉得哪里好像不对,门外的人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正当她想着,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从头冷到脚,激得她浑身发颤,牙齿忍不住打哆嗦。
岑挽这时明白了,她猜的不错确实有小人想害她,她有些恼怒的踹了两下门:“有本事正面刚,暗地里用见不得人的手段算什么本事。”
外面的人依旧没说话,岑挽非常确定,外面是一个人。
突然卫生间的灯关了,一片漆黑,卫生间外没了动静,只剩她一人被困在卫生间内。
十一月初的京都气温十度左右,岑挽冷的浑身发颤,卫生间寂静的让人恐惧,小腹隐隐作痛,她脸色惨白,大姨妈外加一盆冷水,这是要她死的节奏……
工作地方是恒温的,她把外套脱了,一直没穿,现在身上那件薄薄的黑色针织衫湿透了,紧紧贴在肌肤上,难受的她皱眉。
手机在办公位上,她看着紧闭的门,猛踹了两脚,还是没能踹开,她大喊几声,更是没人回应。
她不想坐以待毙,卯足了劲又踹了几下,抵在门上的拖把松动,隔断门被她踹开,拖把倒在地上。
岑挽冷的浑身哆嗦,唇瓣泛白,走向卫生间的门,扭了几下,门把根本就无法拧动,她知道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了,有人想搞她,又怎么会让她轻易出来。
她摸索着,把卫生间的灯打开,现在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陆北恂和常宁小可爱身上。
她靠着门,冷的身体忍不住颤抖。
希望常宁小可爱能早点发现她,如果常宁小可爱下班直接离开,陆北恂应该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她,正常人谁能想到她会被困在厕所。
电视剧里用到烂的害人手段居然发生在她身上,真狗血。
下班后,公司人都陆陆续续走完了,常宁还是没等到岑挽,她该不会是去完厕所直接下班了?
看了眼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常宁想也不应该,这个离不开手机的年代,谁会把手机落下,而且她的包还在。
常宁正犹豫要不要走时,陆北恂和贺易两人一起回来了,她以为陆北恂是回来帮忙给岑挽拿包的,她把手机和包拿起来,朝陆北恂和贺易走去:“陆总,挽挽的包和手机。”
陆北恂接过,冷声问:“挽挽人呢?”
陆北恂去销售部开完会议,他就没见岑挽,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打电话手机静音也没人接。
“陆总你没见到她?”常宁问。
“没有。”
常宁说:“挽挽一小时前跟我说去卫生间,就再没回来。”
陆北恂眉头微拧,往卫生间走去,常宁原地愣了几秒,小跑跟了上去,心想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到卫生间门口,卫生间门关着,门口放着“不能使用”的黄色牌子。
陆北恂看了常宁一眼:“卫生间什么时候不能用的?”
常宁一脸疑问:“下午三点时候我来还能用。”
岑挽隐隐约约听到陆北恂和常宁的声音,站起身拍门:“陆北恂,常宁,我在这。”
陆北恂眼睛危险眯起,门口放着一个桶,桶里面放着一个拖把,拖把看似无意的靠在门上,实则正死死卡在门把处,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经常追偶像剧的常宁此时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
陆北恂走过去把门口放的东西踢开,拧开门,看到岑挽浑身湿透,嘴唇惨白,脸上没有血色的那刻,他浑身散发着冷气,眉间凝聚着暴风雨。
陆北恂把她揽在怀里,脱掉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横抱而起往外走。
岑挽见他眉头微拧,下颚线紧绷,她扯了下唇角,叫他的名字:“陆北恂……”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明天宣布我们关系,要么你辞职。”陆北恂垂眸看她一眼,神色阴沉,眼底尽是怒气。
岑挽问:“有第三个选择吗?”
陆北恂声音冷硬:“没有。”
岑挽已经适应了这份工作,不想辞职:“我选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