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坐在案桌前,悠闲地支起一条腿。
商归,姜楠先让他离开,免得让人察觉她和他之间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到时候对两方都不利。
……
四月二十二日的风卷起姜楠的发丝和她的面纱。
她悠闲地倚在窗边,侧眸欣赏着落着小雨的灰蒙蒙天空。
太尉家的姑娘关雎、太傅家的公子骆湛两人齐齐坐在下方,神色紧张的看着中央那被商归五花大绑的小厮。
这位正是四月十九日那晚给她送鱼汤小厮,姜楠见过一眼,记得他的断眉。
关雎和骆湛这两人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犹如那一晚一般。
一人总是盯着姜楠拿起鱼汤又放下鱼汤,另一人老是询问商归为何能赢过林潇。
林潇是炼狱关守擂者,这可是四海赌坊给“甲特级”用户的福利,关雎知道,想来,她也在“四海赌坊”玩赌博。
没发现酒可以做之前,姜楠本不想追究,毕竟事已至此,一来给李丘澜一点面子,二来免得又招惹什么针对。
可是,如今发现酒这个生意能做,又是太尉关家掌控,那,要不先浅浅的招惹一下,让他们给点面子,让她做这个生意。
“沈…沈姑娘找我们是为何事?”
房间里。
骆湛终于是憋不住了,便主动问起。
他们一进房间,便见到这个小厮,又看到沈乔倚在窗边欣赏外头的细雨纷纷。
他们原本打算先让沈乔开口,然而她却什么话都不说,就是看着外头。
窗边的人看着松弛,可他们却是紧张得很,一开口,骆湛便说错了话语。
“嘘!”发觉骆湛说错话了,关雎瞪了骆湛一眼。
骆湛当即回过神,震惊地看向沈乔。
他们先来,是受李殿下的令来探探口风。因此按照逻辑,并不是沈乔找他们为何,而是他们主动找沈乔聊天顺便探口风才是。
所以他方才这么一开口,不正是说漏嘴了。
另一边的厢房里,听以念讲完,姜楠是听了酒业与太尉关氏有关后,才决定翻旧账的,李丘澜心中了然。
他双手环胸,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到了以念身边,小声地询问道:“你暴露了?”
“我这么明显,若她还没发现,不就是缺根筋了么!”以念无语道。
“她,没生气?”李丘澜再问。
“没生气,甚至利用我来通知你们。”以念看了一眼坐在窗边伸手接着雨水的高咏叹,发现这肇事者竟事不关己的一派惬意,不由得叹气。
他继续道来:
“我若不来,她就带着人去报官把这件事闹大,许是要把二十日当街刺杀的事情都推到我们身上。她看透了,知晓若她这么干,后面一定会有很多人帮她推波助澜,促成这件事,成为真事。到时候我们的谋划全完了。”
李丘澜同样是看向了高咏叹。
只见她身着一席鹅黄色,将手一收,两手拄在窗沿,双腿悬着摇晃,“要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