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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几天过去,开始割小麦了。
这日一大早,吴家几口拎着镰刀在自家小麦地里挥汗如雨。
罕见地,挥镰刀的人里,居然有宋大国。
吴老太回头看了一眼龟速割小麦而被远远扔在后面的宋大国,和旁边的吴老头嘀咕:“她爹,宋大国转性了?”
吴老头直起身捶了捶腰腰:“吃错药了。”
吴彩霞一个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
吴老太斜了一眼吴彩霞:“彩霞,我就知道是你捣的鬼。说说,咋回事?”
吴彩霞怕宋大国听到,三句两句地小声讲了宋大国被猪吓的事情。
“我跟他说要是不干活就负责天天打猪草和喂猪。他娘前阵子闹出来的那些事儿十里八村都传遍了,他也觉得丢人,不好意思出去转了呗。”
吴老太乐得直拍大腿:“就得治治他,省得天天跟一帮不三不四的人瞎逛,活也不干。”
“爹,咱家这二亩地小麦割完,还要去给宋大国家割么?”
吴老太一听这话,垮着个脸:“谁爱去谁去,我不去了。”
吴老头吐了口吐沫在手上,两手搓了搓,又开始割起小麦:“不去行么?还能看着老宋家的小麦烂在地里?”
因为速度巨慢而被远远扔在后面的宋大国看着前面吴家三口有说有笑的,又听不见说什么,心里一阵生气。
摊开手心,好几个大水泡在一双没干过活的细皮嫩肉的手上显得触目惊心。
一想到今天要割一整天,明天还要一整天。然后还要扎捆,要晒场,要翻秸秆,要装袋,最后还要拉去粮管所交公粮。一系列后续活动,让他心惊得直抽抽。
他哪受过这种罪?自己家的小麦都没动手割过一棵,现在跑老吴家来显勤快了?
不行,他得想办法跑。
想什么办法呐?
宋大国抓耳挠腮,思来想去,突然看到手里的镰刀,计上心来。
是天天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接受太阳暴晒?
还是舒坦坦地躺在床上饭来伸手当大爷?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大国,你怎么那么慢?我都割完一溜了,你还在地头磨蹭什么?”
宋大国抬头,看到远处吴彩霞正叉着腰,举着镰刀嫌弃他。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
想成功,总得付出点代价。
皮外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