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同重复一遍:“我说她没哭。”
黄叙勾了勾唇角:“她竟能忍得了玉荣,有点意思,白道贤还真是铁了心要和你们家联姻啊。”
玉同没应声。
送走玉同,白裕姝回到病房,黄油已经获得玉荣原谅,趴在他床边没被赶走,白裕姝回去,玉荣扫她一眼,没那么暴躁阴鸷了,开口要烟:“给我烟。”
白裕姝坐到他床边,温声细语说:“抽烟影响精。子质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关系到我未来的小孩,所以你不能再抽烟。“
玉荣沉默地盯着她,眸色复杂,半晌从牙关挤出两个字:“神经。”
他把眼睛闭上,偏过头去不再看白裕姝。
白裕姝问:“晚上想吃什么?”
玉荣:“狗肉。”
闻言,黄油悄悄从地上爬起来,默不作声躲到白裕姝身后,把头埋得低低的,藏起来。
白裕姝:“那我替你决定了。”
玉荣背对着她,神态烦躁,真是多管闲事,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突然有人管着他,他很不适应,觉得难受,浑身都难受,说不出的暴躁。
她娇柔的声音又响起,像是在和他商量,又像是在吩咐他:“玉荣,以后半夜别出去飙车了,声音太大了,我被吵醒之后有些心悸,心脏一直跳的很快,很不舒服,后半夜都没睡着。”
玉荣语气凉凉:“那就回首尔,我从没留过你。”
白裕姝声音温柔:“我就是想留下才跟你商量,我们以后要生活在一起,生活习惯总是要磨合好的,难不成订婚后你想和我分房睡?”
“我们住在一张床上,你大半夜出去飙车,扔我一个人吗?我神经衰弱,入睡很困难的,把我吵醒,我就睡不着了,睡不着气色不好就不漂亮了。”
她说的太贴近生活了,好像就近在眼前,玉荣稍微一联想脑海里就有画面了,陌生抗拒却又生出一丝怪异的期待。
玉荣词穷,她像棉花似的,软绵绵,一身戾气对着她都发泄不出来,只能自己憋着,心底全是火气,反反复复只有两个字:“神经。”
晚上,白裕姝和玉荣一起吃的饭,玉荣嫌弃道:“分开吃。”
白裕姝又来了:“一家人要分开吃饭吗?”
玉荣深吸一口气,脸色难看,白裕姝给他夹了点豆芽放进碗里,笑吟吟:“多吃点,好好恢复。”
玉荣语气冷冰冰:“我不爱吃豆芽。”
白裕姝叹气:“据说爸爸挑食,养出来的孩子也挑食,很难带的。”
玉荣咬牙切齿:“谁说我要生孩子了?”
白裕姝神态温婉平静:“你本来也生不出,是我生。”
玉荣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疯了,白裕姝笑着说:“你也给我夹点菜,这是恩爱的表现。”
玉荣穿着病号服瞧她一眼,冷笑,没给她夹菜,夹了一口豆芽和白米饭送进嘴里,闷头吃饭。
他不是想听白裕姝的话,可是孩子挑食确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