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接吻了,太荒唐,太不真实。
可是发生了。
钟艺柠从来没有和异性接过吻,之前比较亲密的接触就是莫少强硬的那次,她算到了南柏岩会因为丢面而生气,却绝没有算到他会强吻自己。她感觉身体有点发软,握着拳头强坚持住。
南柏岩实在太用力了,从没发现他会是对待女孩这样粗鲁的人。
他足足吻了有几分钟才放开钟艺柠,直视她的目光中余怒未消,刚才那一刻冲动涌上头,他没有克制住去做这样的举动。
疯了,才会吻她。
“逢场作戏而已,不用当真。”南柏岩放开她,淡定地继续抓着船的方向盘,不再看她。
事情已经没有预兆地发生了,钟艺柠自爱,但可不是把贞操视为天大事,没了就要哭哭啼啼的弱者,初吻而已,就当喂狗了。她忽略陌生的感受,是生气南柏岩这样无理的,他太为所欲为,丝毫不顾及钟艺柠的感受。
“没关系。”她异常淡定,懦弱只会助长他的气焰,“反正也不是初吻,再说和索翰林解释一下,他会原谅我的。”
南柏岩是敌人,只是钟艺柠对他的这种敌意并非其他,而是来源于个人的情绪。
很不服气,凭什么他想讽刺就讽刺,想玩弄就玩弄?
听到钟艺柠说不是初吻时,南柏岩的手更抓紧方向盘,他已经失控了,不能再失态:“那样最好。”
“南总,不过我希望下次这种事还是提前和我说一下比较好。”钟艺柠的指甲都快嵌进肉里,才克制自己的身子因为愤怒而颤抖,“要不我会怀疑你早对我动了心。”
这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模仿他的说话风格。
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
南柏岩冷冷地笑道:“钟艺柠,谁给的你这种自信?”
“是您啊。”她虚伪的笑容,原谅钟艺柠不能再继续“乖”下去了。
两人针锋相对,恍惚间又回到最初的那段时光,南柏岩怎么可能允许她有这样不自量力的想法,言语上奚落:“钟艺柠,别总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凭你?再投十次胎也别想成为我的女人。”
钟艺柠气得快要发抖,她不记得自己从前是怎么做到对这些讽刺毫不在意的。
“你在我心中也一样无法和索翰林相提并论。”她也将言语作为攻击的武器。
“他不配和我比。”南柏岩潜在的阴暗面被激发出来,“信不信只要我打个电话,就可以让他倾家荡产。”
钟艺柠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激怒他,只会给俱乐部招来麻烦,她岔开话题:“南总,有什么冲我来,别牵扯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