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辛万苦砌筑的自信,像镜中花、水中月,一颗水滴,就能击碎。
周琮喉结急速滚动,眼尾越来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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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琮疯了。
他把许枝俏关了起来。
这是栋湖心别墅,四面环水,别墅掩映在树林中。
别墅围墙高大,庭院里茂盛的花草全部被铲除干净,只留下一些不会引起过敏的绿植。
从进入别墅范围开始,到处都是无死角的监控。
佣人只负责她的衣食起居,个个都像哑巴了似的,连句话都不敢说。
许枝俏有种,连怒火都发不出来的无力。
就好像,周琮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他强势、霸道,有狠劲儿,被他盯上的猎物,压根就不可能松口。
周琮让人送了许多衣服和珠宝过来,将别墅的衣帽间塞满了她的东西。
他开始按照他的意愿,完全按照他的意愿,去对待这段感情。
“这才是我,”他情绪不明,“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他对待喜欢的,是不够小心翼翼,却也已经在违背本能,努力变成她想要的那种男人。
许枝俏茫然:“是因为我没有为你死去活来,没有爱你到无法自拔,没有亲眼看见你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你在不甘心吗?”
她讲一句,周琮眼睛红一分。
他都没办法解释这话只是被牧承光激出了怒火。
因为这话太毒了。
太贱了。
周琮一颗心早已痛到麻木:“我爱你。”
是真的。
没有玩弄。
他人品恶劣,喜欢抢,喜欢夺,喜欢不择手段。
她怎么骂都行。
可她就是不能怀疑他是真的爱她。
许枝俏:“我要回家。”
“就在这里住,”湖心别墅气温低几度,周琮把外套披在她肩,“我陪着你。”
许枝俏重复:“我要回家。”
周琮:“等你打消分手的念头,或者,住到下年,满20岁,咱们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