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旁人怎么议论,萧彧安已经抱着女郎进了自己的毡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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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术,苍术!”
“来了,殿下。”
因为无聊而小憩的苍术,被萧彧安急切的喊声惊醒。
面上也带上些焦急,快步拉开帷幔,“是您受伤了吗?”
“是晚晚,她现在不太对劲,身上烫的很,你给她诊脉瞧瞧。”
“殿下将姑娘放在榻上,动作要轻柔。”
萧彧安闻言立刻照做,将人放在柔软的被褥上。
苍术看着女郎凄惨的模样眉头一紧,原本应该苍白的脸色,此时却是不自然的泛红,脖子上的外伤倒是好治。
只是……
“姑娘,方才你吃了些什么吗?”
江晚宁费力的拉回被燃烧的理智,“我……被喂了合欢药,他说没有解药。”
苍术望闻问切,仔细诊断了一番,眉头蹙起的弧度愈发明显,苦着一张娃娃脸。
翻找自己的瓶瓶罐罐,喂给女郎一粒药,“这药只能稍微缓解痛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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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抬眸,纠结的看着自家殿下,暗暗叹了口气。
“殿下,并非没有解药。只是眼下没有几味特殊的药材,更要耗费时间制作。”
“而这药性极强,姑娘身子骨本就弱,若不及时解,恐怕……”
“是不是只要让药性释放出来———”
“不,只能阴阳调和。”
苍术打破萧彧安的美好想法,轻叹一口气,“殿下,姑娘这个情况撑不了多久,要快。”
萧彧安那点侥幸尽数消散,面色灰败。
“对不起,晚晚,是我没用。”
男人半跪在榻边,给江晚宁擦拭着沾血的手。
纤白的手抵在男人的额头,烫人的温度让萧彧安再次意识到情况危急。
尽管意识有些不清楚,但苍术的话,女郎还是听到了,也知晓这背后的含义。
萧彧安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一样,“晚晚,我去找几个干净的。
你从里面挑一个,把他们当作药引就好,不要害怕,一切都会过去。”
“这件事我也绝不会让他们流传出去,你放心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萧彧安不知晓自己是怎样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心痛是绝对比不上女郎的安危重要。
一旁的苍术却微微瞪大了双眼,殿下与这位姑娘之间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很多。
女郎蹙着眉,并未应答。
思考片刻,萧彧安又说道,“或者让千山、苍术他们给你解毒,他们从小跟在我身边,是绝对可以信任的。”
且不管萧彧安如何心痛到麻木,苍术听到后,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他是不是也要给殿下诊诊脉,他现在严重怀疑殿下受刺激,心理不正常了。
女郎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看到面前慌乱无措又心碎悲伤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