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因着公主成亲而大赦,加之公主的做法,他们对这个传闻中却未曾真正见过的公主也好感倍增。
宋卿白穿着一身织金妆花团交领大红吉服,白玉石带束腰,人逢喜事,更显风度翩翩。
男人端坐于白色骏马之上,勾唇浅笑,一向内敛温和的人,也有情绪如此外露的时刻,任谁看了都知晓男人的欢喜之情。
女郎云鬓高耸,头戴凤冠,额间朱色牡丹花钿,眉黛轻染,朱唇皓齿。
两颊胭脂浅浅,增添几分平日不曾见过的妩媚,桃花眸子清亮柔和,微挑的眼尾略带粉意。
吉时到,在皇帝、皇后面前依次行告别礼。
叶拂云拉着女郎的手久久不肯松开,哪怕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哪怕知道女郎只是嫁人,女人依旧红了眼眶。
低声哽咽地说道,“晚晚,若是有人欺负你,一定不能忍气吞声,和母后说,母后替你撑腰。”
依照长乐公主的地位与宋卿白的人品来说,受欺负这样的事情几乎没有。
可做母亲的看着娇养了许多年的女儿出嫁,不能时刻关心,哪有放心的呢。
江靖渊因着眉间的喜悦欣慰,憔悴的面色恢复不少光彩。
一向威严的面容也温和不少,“皇后所言极是,若你过的有什么不舒心的,定要大胆说出来,北齐的长公主岂能叫他人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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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珩身着月白浅金祥云蟒纹朝服,既不抢风头,又不显怠慢,端的是温润如玉的沉稳气质。
女郎转身,二人相望,千言万语皆在无言中。
最后还是少年望着盈盈笑靥的芙蓉面出声,“阿姐,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是如此。”
最后由叶拂云为江晚宁披上金线团凤祥云红盖头,芙蕖在旁引着女郎上花轿。
少年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江晚宁,看女郎霞裙月帔,将要嫁作他人妇。
望女郎素面换新妆,惊鸿娇颜为一人。
见女郎步步生莲,愈走愈远。
而他只能停在原地,以目送之。
花轿倒没江晚宁想象中的颠簸,也许是她心底没把这次当作真正的大婚,并不紧张。
甚至有些饿,天还未亮便开始梳洗打扮,垫的一些糕点早早就消化完毕。
红帘外敲锣打鼓,人们的祝贺欢呼声嘈杂热烈。
宋府也是一派热闹景象,不少凑热闹的人围在旁边沾沾喜气。
大红花轿稳稳停在装饰的十分漂亮的大门前,江晚宁由芙蕖扶下轿子,执礼递上连理花,宋卿白在前,江晚宁在后一步,两人共同登堂。
由另一位执礼呈上沃盥盆,新人净手后行拜堂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江晚宁仅能看到自己的绣花鞋,听着执礼的口令做出反应,不过就算看不到周围场景,通过声音也能判断出有多大阵仗。
还好有盖头遮着,江晚宁暗自松了口气。
接下来她只需在新房坐着就行,公主的大婚,也没人敢闹洞房,倒是省了一件麻烦事。
女郎在喜庆的新房坐着,想起宋卿白离去前,在她耳边悄悄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