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我喂你。”
虞婳心安理得地张口,吃下了葡萄。
就这样陆清宴剥,虞婳吃,你来我往吃了十来颗后虞婳含着葡萄,嗓音有些含糊,“不吃了。”
男人手里还剩下一颗刚剥好的葡萄,闻言他神色自然,“那我吃。”
说罢,他将那颗湿淋淋的葡萄塞到了她的唇缝间,后者下意识地含着,却并未吞进去,眼尾微扬没明白他在做什么。
陆清宴用方巾擦干手指,低低地笑了一声,指腹贴上了她的脸颊,“这样吃——”
他吻了下来,浓郁的葡萄香在唇齿之间蔓延开。
傍晚的风中,空气似乎都有黏腻炙热的味道,像这颗葡萄一样馥郁。
眼看这个吻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前兆,虞婳趁着能喘息的间隙咬了一口男人的侧颈,颤声提醒,“回房里。”
香甜的葡萄香仿佛被炎热夏日蒸腾,浓郁得让人心跳加速、血脉喷张。
甚至两人回到房间后,香浓的味道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郁。
虞婳眼前出现一团散发着白光的光团,织造出光怪陆离的伊甸园景色,在光影浮动中,她似乎看见了一根葡萄藤在阳光的浇灌下攀爬往上,逐渐成长,结出了一串串饱满多汁的葡萄。
在越发明亮的白光照射下,葡萄终于成熟,熟透的果实气味骤然浓重,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
精疲力尽后,陆清宴捞起虞婳吻了吻她的唇。
*
未来几天,虞婳和陆清宴几乎都形影不离,在别墅和学院间两点一线。
由于男人天天陪着她上课,两人总是旁若无人地牵着手行走在校园中,所以一周下来,所有人都知道那位东方美人和她未婚夫的感情很好了。
对于外界的评价虞婳本人向来不关心,是杰芙妮跟她八卦的。
除此之外,杰芙妮还说了另一件事,希拉瑞莉转学了。
她心高气傲,被学校处罚后实在无法承受同学们的眼光,加上家里公司有出了一系列问题,索性转学回A国了。
希拉瑞莉以及她的父亲维克多种族歧视的事不知为何愈演愈烈,这种跨国性质、需要和很多不同国家人群打交道的公司最忌讳的就是这种立场问题。
他们的行为引起大批黄人和黑人股民不满,举报抗议。
而F国地方政府也因此和KING解除了合作。
虞婳对商场上的事一知半解,但也从只字片语和新闻上了解到了KING集团股值蒸发得有多严重。
“你们华夏有句话说得真好,有其父必有其女。”杰芙妮颇为感慨,“也不知道他们家会不会破产。”
虞婳抬眸扫了一眼前面的模特,又低头专心致志地画画,“不关心。”
“是是是,你就只关心你男人。”杰芙妮好奇地问,“他不是天天陪你上课吗?怎么今天没来啊?”
虞婳看了台上那赤身裸体,肌肉健硕的人体模特一眼,“我打发他在家学做甜品。”
陆清宴受过先进教育,能分清学业需要是一回事,他吃醋又是另一回事。
要真让他来陪着上这堂课,只怕整间教室都要被他的醋给淹了。
并且往后,他一定会把人体模特挂在嘴边,时不时地比较一番,还会借此从她身上讨些甜头。
她的画作已经到收尾阶段了,补好细节后,下课铃声也恰好响起。
虞婳飞快收拾好画具,交了画离开,刚踏出教师门,就撞进了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