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着长腿朝着陆清宴奔去,乌黑秀丽的长发和柔软的裙摆在空中划过短暂的弧度。
虞婳稳稳撞进了男人的怀抱中,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陆清宴在她的额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哑声道,“不用想,我来了。”
他那边刚结束晚宴,和合作方签订合同,就立马登上了飞往F国的飞机,想要迫不及待给虞婳一个惊喜。
落地F国皇家艺术学院后,却被告知虞婳来看海了,他通过虞婳助理确定了她的位置赶来。
终于在落日余晖的见证下将日思夜想的人拥入怀中。
虞婳纤细柔美的指尖拂过男人的眉宇,她注意到了他眼底浅浅的青色,“都没休息就来找我了?”
电话里略显疲惫的嗓音,呼呼吹过的风声,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想你。”男人的手勾着她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鼻端嗅到了熟悉的馥郁芳香,一月来冰寂的冻土融化。
他嗓音带着两分笑意,“想抱着宝宝休息。”
两人的手自然而然地十指相扣,虞婳牵着他去拿刚才落在沙滩上的摄像机,“走吧,回去睡觉。”
陆清宴捏了捏她的指尖,动作轻柔,莫名有些旖旎味道,“这么迫不及待?”
“想什么呢?”虞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强调,“是正经睡觉。”
她拎起相机,正要往回走,男人却停住了脚步,黑眸为敛,“等等,这是——”
他的目光落在Q版戴花小人上顿了两秒,似笑非笑地看向虞婳,“画的是我?”
“是啊”后者理直气壮地反问,“不像吗?”
“像。”陆清宴指了指那朵比他头还大的玫瑰花,“那这是……你?”
“怎么会是我?”有时候虞婳真不理解男生的脑回路,“在你心里我是花?”
“不是。”陆清宴喉间溢出一道笑声,“在我心里,你比花好看。”
“花言巧语。”虞婳拉了拉他的手,“走了回家了。”
瑰丽的夕阳余晖为海域万物镀上熔金滤镜,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往回走,沿途的沙滩上留下了两串脚印。
绚烂的晨曦染红了半边天,蔚蓝的天幕被成群结队的鸟雀展翅划过,云雾渐渐薄透。
窗帘拉近、密不透光的卧室光线昏暗,一只成年阿瑟拉猫迈着优雅的步子在床前晃了晃。
柔软的大床上一男一女睡得正熟,白色睡袍和红色睡袍紧紧挨在一起,透出亲密无间。
阿瑟拉猫伸出爪子,抓了抓柔软的蕾丝窗帘。
阳光透过琉璃窗,钻过窗帘缝隙,在床前投下彩色的影子。
床上的两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光线惊醒,虞婳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警官过来,又手痒挠窗帘?”
警官上前去,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十分熟练地把毛茸茸的脑袋塞到虞婳手下蹭了蹭。
陆清宴拉过虞婳的手,捏了捏她的指尖,“哪有小公猫天天撒娇的,你别溺爱它。”
俨然是一副刚正不阿的严父做派。
后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真想管教它,还是纯粹吃醋啊?”
被她看穿了,男人也不尴尬,依旧神色如常,“都有。”
“还挺老实。”虞婳看了一眼时间,“一个小时后我有课,你自己在家里玩儿?”
语气仿佛在叮嘱未成年小辈。
她掀开被子,起身前往衣帽间找衣服,腰肢却猝不及防地被手臂揽住。
男人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炙热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喷洒在耳廓,“不想一个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