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君若有所思,最终还是决定眼观鼻鼻观心,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太太。
她这该死的智慧和秒懂!
等到陆清宴和虞婳要离开时,陆老太君悠悠开口,“过几天有个晚宴,婳婳是和清宴一起来,还是……”
那场晚宴是一位来自A市权势滔天的太子爷举办的,场面一定是无法言喻的辉煌宏大,几乎大半个华都的名流权贵都要来捧场。
而虞婳和陆清宴一起出现在宴会上,那便是将两人关系公之于众的意思。
陆老太君并非是催促他们尽快官宣的意思,当真是单纯问问。
毕竟虞婳曾经和陆清宴的侄子有婚约,想要大喇喇地公布恋情,在这之前还得有些准备,免得在当天有不长眼的说闲话。
陆清宴侧目看着虞婳,一副全然凭她做主,他绝无二话的模样。
虞婳和他冷寂漆黑的眸对视,唇角绽放出清浅笑意,“一起吧。”
名爵会所内,六人聚餐。
曲意绵、宋知韫和虞婳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一阵,前者惊呼,“贺妄的宴会你俩官宣啊?就不怕掐起来?”
裴洛川轻嗤一声,“贺妄和陆清宴又不是第一天不对付了,要的就是他脸色铁青的效果。”
虞婳好奇,“他们什么过节啊?”
“也不算大过节,只能说他俩除了都有权有势之外,其余方面就是两个极端。”裴洛川科普,“贺妄,太子党,红N代、军N代,他爷爷的职位我们不方便说,但出行都是好几个卫兵的那种。他本人就一混世主,打架飙车样样不落,哪儿像我们宴哥。”
谢寒舟继续补充,“清宴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贺妄爷爷和陆老太君是朋友,经常用清宴作为榜样敲打贺妄。”
曲意绵再总结,“总之就是,宴哥看不惯他张狂,他看不惯宴哥端着、假正经。”
话音刚落,虞婳皱眉反驳,“哪儿端着了?”
“这是他的原话,可不是我说的。”曲意绵话锋一转,“婳婳和宴哥最近的感情突飞猛进哦,说一句不是婳婳都要反驳呀。”
被cue到名字的虞婳难得没反驳,轻咳了一声,没说话。
陆清宴唇角掀起一抹笑,捏了捏虞婳泛着粉色的指尖,“感情的确不错。”
“听起来他挺凶的。”宋知韫担忧,“风头被抢了不会打人吧?”
裴洛川也“嘶”了一声,“那小子从小混军区大院的,又到军营磨炼了几年,打起来真不好说。”
虞婳在脑海中构造出了一个大致的形象,戳了戳陆清宴,“难怪你想在宴会公开关系呢,原来还有抢人风头的意思,真坏。”
陆清宴微微一笑,“不算抢风头,只是单纯炫耀一下。”
“炫耀什么?”
“五年前他说我这种假正经一辈子都得打光棍。”男人的嗓音淡淡,说后半句话时微微侧头,用一双黑眸沉沉地注视着她,“炫耀我找到了共度余生的人。”
虞婳轻哼一声,“幼稚。”
宴会在华都有名的星级酒店举行,那一栋酒店都被人包了场。
大厅内明亮辉煌的灯光如瀑,价格不菲的香槟塔堆得高高的,几乎和一片水晶吊灯齐平,有几队知名乐队在也现场演奏乐曲。
形形色色的名流权贵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陆砚礼和一群富家子聊天也心不在焉,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好友打趣,“砚礼,贺爷在这儿你还走神啊?还不快去敬贺爷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