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陵园中人不多,宁静祥和,一簇簇阳光落到墓碑上,为其添上了几分肃穆庄重。
社团成员各自分到了一段区域,一手金粉罐一手毛笔仔仔细细地描起来。
初春的阳光不烈,但在骄阳下待久了好难免出了一层薄汗。
虞婳那如羊脂玉石雕刻的面庞多了几分被晒出来的红晕,加上鼻尖薄薄的汗珠,只让人觉得温香软玉,风情万种。
她面前落了一道人影,为她挡去了大半阳光。
虞婳抬眸看去,眼底浮现出不加掩饰的嫌恶。
“不喜欢我?”张朝贪婪地注视着面前的美人,拿出自己追求余雪的姿态来,故作深情道,“我和余雪已经分手了,我喜欢你。”
虞婳语气冷淡,“你挡着光了。”
张朝的外貌在男大学生中也算是中等偏上,加上身高和衣品都不错,又为他的外形争取了两分。加上他自主创业已经取得初步的成就,使他更为自信了。
他还没有遇到过像虞婳这般美艳张扬又冷淡的人,顿时就起了征服的欲望。
张朝蹲下身,眼神温柔,“太晒了,你去旁边休息一会儿吧,我帮你做。”
虞婳不语,甚至没有施舍他一个眼神,当他不存在似的,继续手里的工作。
张朝锲而不舍,“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乱看你,实在是你长得太美了,我情不自禁。”
一阵温柔的春风吹过,轻抚过虞婳柔顺秀美的发丝。
而蹲在她身边的男人也因此闻到了一股馥郁的芳香。
张朝情不自禁地往前凑了凑,鼻翼翕动。
虞婳的手一顿,男生心中一喜,以为自己锲而不舍地搭话终于有作用了。
她慢条斯理地放下狼毫,似乎在欣赏自己雪白纤细的玉手。
那只手在阳光下白皙如玉,如同艺术品一般纯净,纤细莹润的指尖泛着薄薄的粉色。
张朝看得心神荡漾,想入非非。
然而下一秒,一阵掌风刮过,被他在心中称赞的手重重落到了他的脸上。
虞婳的力道极大,打得他的头都偏了过去了,还一个重心不稳,栽在了草地上。
张朝捂着生疼的脸颊,难以置信地喃喃,“你竟然打我?”
她二话不说,又甩了他一巴掌,遂即揉了揉泛疼的手腕,矜骄地扬起下巴,“打的就是你。”
张朝顶着左右对称的脸,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娇娇富贵花,分明就是有毒的罂粟!
他这辈子还没被打过耳光,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极其败坏地站起来,对虞婳伸出大掌。
后者正想试试近段时间搏击私教课的学习成果,结果从右侧伸出了一只大掌,牢牢禁锢住了张朝的手。
藏在无边眼镜下的眼眸闪着寒光,“同学,你想做什么?”
身为著名教授的柏池,华都大学的每位学生几乎都认识他。
张朝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他结结巴巴,“柏教授……”
柏池松开手,看向虞婳,“你没事吧?”
她垂眸看了看红一片的手心,“没事。”
张朝已经讪讪地跑开了。
“我陪外公来祭拜他的老友,没想到遇见你。”柏池含笑,“待会儿一起吃饭吗?”
虞婳拒绝得干脆利落,“不了。”
她甚至不找一个说得过去的拒绝理由,或是用委婉一点的句式。
但即使是这样,也勾人心弦得紧。
柏池微微颔首,绅士道,“好,下次见。”
他前脚刚走,田甜后脚就拿着两瓶水八卦地跑过来,“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