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上角用笔意苍劲、萧散从容的字写着一句词。
“祝千龄,借指松椿比寿。*”
老太君喜欢得不得了,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连连夸赞了虞婳好些词。
“这孩子真是有心了,咱们婳婳是个大画家了。清宴,你来看看。”
坐在黄梨木椅上的男人漫不经心放下茶盏,不徐不慢地上前,看了两眼,淡淡道,“不错。”
这幅冷淡疏离的模样,不知道的人恐怕以为他是给老太君面子才随便夸了虞婳一句呢。
卫玉姝见虞婳竟然出现在这儿,还得到了陆老太君的喜欢,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绝对是还放不下砚礼!想要借此机会在砚礼面前表现自己!
真是不知廉耻!
卫玉姝不甘落后,“陆奶奶,我……”
话还没说完,陆老太君的脸就沉了下来,“难道看不出来我不喜欢你吗?一口一个奶奶是想膈应我?”
都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卫玉姝的表情一僵,陆砚礼不舍得心爱的女孩被长辈折辱,忍不住开口,“奶奶,您别着这么说。”
“这就心疼了?”老太君瞥他一眼,“再多说一句就滚去跪祠堂。”
陆砚礼的母亲见状,站出来打圆场,“今天是老太君生日,砚礼,你别惹奶奶生气。妈,玉姝好歹是砚礼喜欢的女孩儿,您好歹给他点面子。”
老太君冷冷道,“陆砚礼做出那种事的时候就没想过我的面子要往哪儿搁?”
陆砚礼父亲好歹是个识大体,能明辨是非的人,拉了拉妻子的手,低声道,“你别说了,那件事本来就是咱儿子的错。”
陆砚礼母亲瞪丈夫一眼,悄声道,“这虞婳看着就是个狐媚子,我儿子能有什么错?喜欢一个人还有错了?”
本是夫妻两人的窃窃私语,她刚说完,就觉得一道冷冽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抬眼一看,是陆清宴。
那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看得人心生畏惧,他薄唇微启,嗓音冷峭,“大嫂慎言。”
陆大嫂一向是惧怕她这位年少身居高位、不近人情的小叔子的,当即就讪讪一笑不敢再多说话了。
陆大哥自知理亏,也不便多说些什么,忙不迭地转移了话题,“母亲,可要到马场内看看?今年可是为您准备了一个不一样的节目。”
陆老太君脸色稍霁,“马场内除了马术表演还是有什么?”
陆大哥卖关子,“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马场上有两列队伍已经骑着皮毛油亮的马匹整装待发,中间有一道白线将区域一分为二,两侧设置类似球框的东西。
虞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击鞠。”
陆清宴抬眸看她一眼,陆老太君笑意盈盈,“还是婳婳见多识广,正是马球。”
马球在古代称为击鞠,是指骑在马上,用马球杆击球入门的一种体育活动,在古时曾风靡一时,多为贵族之间的娱乐活动。
山庄二楼大厅那一块区域宽阔整洁,朝向马场的那一面都设置了清晰透明的落地窗,能清晰地看到马场内的情况。
众人纷纷落座,饶有兴致地看向场内。
为了还原古代打马球的场景,两支队伍除了防护头具、护膝等装备外,服饰上都尽量接近了古代的窄袖骑装,一列朱红,一列藏蓝。
随着比赛一声令下,两列队伍都驾着马匹跑起来,几根马球杆下来回抢夺马球,你来我往间,精彩绝伦。
台上的人也被精彩的比赛吸引了注意力,都目不转睛地关注比赛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