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禾找了干净的木板,把石磨盖上。
沈元山送完了回来:“嫂子,晌午你做饭,还是我做饭。”
“你做。”她要去山脚翻地。
拿上耙子和铁锹,到西边山脚下。
一铁锹下去,咯嗒一声。
“啧。”
这地不好翻,每一锹下去,都会碰到石子,大小都有。
挖出来的石子扔在一堆。
那只犯欠的鹅站在篱笆边冲着她叫,见她望过去,扑棱了两下翅膀。
“呱呱呱……”
季温禾没搭理,继续翻地。
过了一会,又冲着她叫。
放下手中的铁锹,平静地走过去,慢慢推开院门,在它伸着脖子冲过来时,瞅准时机,一把掐住它的脖子拎起来。
对着它的脸,左右开弓,一边三下,扔进去,迅速关上门。
“呱呱呱……”
“再叫我还打你。”
“呱呱……”
季温禾盯着它,面无表情:“你再叫一声,我把你浑身的毛拔了。”
欠鹅转过身,到水盆里喝水去了。
一共四只鹅,其它三只很老实。
哪像这一只,见到人伸着脖子上去咬,打她还不长记性。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经常打它的原因,这只鹅逮到机会就咬她,有时还会冲她挑衅。
李玉娇在家睡了一会,出来走走,看到她在打鹅,笑着走过去:“嫂子,你们家这只鹅老喜欢咬人。”
刚嫁到村子不久,有次碰到她出去放鹅,大老远的跑过来追着她咬,幸好她跑得快。
“这只鹅欠的很,我被它咬过好几次了。”
防不胜防,咬人疼得要死,气起来都想把它给杀了吃肉。
季温禾看着她越来越大的肚子:“你别往山脚下来,这里石头多。”
“哎,我小心着呢。”
李玉娇注意着脚下的路,慢悠悠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