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兄弟做野菜饼时从来不放。
一共四块,兰婶应当是想着他们一人一块。
季温禾笑着点头:“嗯,你们也快吃。”
野菜饼脆香,还有余温,带着淡淡的咸味。
因为盐金贵,家中隔一段时间才会在饭里放点盐。
沈元山咬了一口包子,双手捧着碗,看着对面的人:“大哥,地里的土今天翻好了,明天抬……”
想到在吃饭,立刻住了嘴。
沈榕山知道他在说什么:“嗯,明天一早我去兰婶家借桶。”
“借桶?”季温禾指着缸边的木桶,“咱家不是有桶吗?”
瞧这三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更加好奇了,忍不住追问。
“为什么要借桶?不能说吗?”
沈文山接过话:“嫂子,不是不能说,是怕说了你吃不下饭。”
不说她才吃不下饭呢,把她好奇心勾起来了。
“没事,你说吧,我吃得下饭。”
前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她可不是一般人。
“粪桶”,两个字淡淡的从沈榕山嘴里蹦出。
……不去多想,能吃得下饭。
她记得小时候奶奶会用粪水浇地,农村还没普及马桶时,都是旱厕,在房子外面。
晚上门口放一个尿桶,第二天清晨在倒进菜地里,土壤吸收后,菜势长得特别有劲。
还有鸡,鸭,猪,羊的粪便,都是养地的好肥料。
季温禾问:“荒地里施肥,养地是不是更快些?”
沈元山点头:“快是快,但是不够,要先紧着好地。”
俗话说吃的多拉的多,吃的少拉的少。
茅房里的粪水,也就将将够菜地里的。
以前只有院中一小块菜地,粪水用不完,兰婶会来挑去。
今年家中有地了,自是不会再让她挑去。
季温禾了然,低头吃完手中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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