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和沈越泽的婚礼的确举行得很仓促。
因为五年前沈越泽曾救过慕青,慕青当时许诺会答应他一个要求。之后的五年,沈越泽一直没有提过这事,但是却在上个星期五突然之间提出来要结婚。
慕青觉得在这场婚事上并不随便,毕竟,她人生最无助的时候是沈越泽陪她度过的。
可以说,没有沈越泽,也许就没有现在脱胎换骨的她。甚至可以说,没有沈越泽,也许她现在早已经变成了一捧骨灰。
她知恩。
她知道欠沈越泽的,她得还。所以,当沈越泽提出举行婚礼的要求时,她没有考虑太久便答应了。
周五定下来,当天去请婚庆公司晚上通知萧家走得近的亲朋,第二天买了一套婚纱一只钻戒,连婚纱照都没来得及拍,婚礼就这么草草地举行了。
慕青没有问沈越泽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着急要结婚,也对这场婚礼没有过多的期望。因此,她并不失望,也没有觉得委屈了自己。
连结婚对象不是自己的意中人都可以接受了,其它还有什么好不能接受的呢。
原本两人想着周一去领结婚证,没想到婚礼次日沈越泽就被拘留了。
而导致她新婚丈夫进局子的人,现在就坐在她的身旁。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指掌之间,五年不见,他却知晓她的一切!
慕青转头看向他,神色淡漠:“是呀。不然怎么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叫你老公呢。”
她总是这样,无论他怎么讽刺她,她总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彻彻底底地承认自己就如同他口中所说那般不堪。
并且,总是这副无动于衷的死样子!萧晏的脸色越发沉了下来。
“说起来,萧总也是个随便的人呢。”慕青慢慢扯出一抹笑意,“不然,别人的老婆叫自己老公,又怎么会应得如此爽快?配合得如此彻底呢?”
萧晏握着方向盘的手蓦然收紧,他猛打方向盘,只听得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
一个急刹车,慕青差点儿撞到挡风玻璃。
身后,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鸣喇叭声,有人探出头大骂:“神经病吗?突然之间刹车?有钱了不起吗?!”
一辆又一辆的汽车路过他们身边,司机怒目瞪向他们。
萧晏却无心理会,只侧过头来阴恻恻看着慕青。
慢慢的,他笑了,笑得让慕青浑身汗毛倒竖:“慕青,因为在你叫我‘老公’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一件更好玩的事……”
慕青别过脸看向窗外,阳光炙热,将行道树的叶面烤得似是要冒烟。一如她现在的心,在他的威逼之下饱受煎熬。
“你不想听听吗?”萧晏问。
她又不是自虐狂,明知道没好事,还上赶着受虐。
“我觉得……”萧晏刚要说,慕青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真是及时雨,慕青心想。她赶紧接起电话,闺蜜白薄荷的哭泣声传来。
“怎么了?薄荷?”慕青问。她没发现,此时萧晏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青青,我和郝东成的日子是过不下去了……”白薄荷一开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昨天我差点儿被他打死……”
“他为什么打你?”慕青问。
白薄荷的哭声越发止不住了:“他的酒店入住记录被我发现了,我和他闹,就被他给打了。青青……我怕他还会打我,能不能来你家躲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