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0年么……或许更早。”
禹渊转身凝视着他。
“君珞,放弃掌门之位,你后悔么?”
君珞俊雅的脸庞浮出一抹爽朗的笑容。
“无悔!
不做掌门更好行事。
如今我只想除掉宗门大毒瘤。
做完这件事,我就算还了师父的养育教养之恩。
此后做一辈子闲云野鹤岂不快哉?”
禹渊微微点头。
看着君珞沉默良久,才道:
“若我不能驱除魔种,你要趁我还有一丝清醒之时引爆仙器将我轰杀。”
君珞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你明知万般凶险,为何还去?”
禹渊低声重复。
“为何还去?”
眼底黑潮翻涌。
“你永远都不知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已全族被血煞宗魔修活活炼化是什么感受。
这一趟不亏,亲手击杀了当年害死我族人的一干凶手。”
君珞大惊,他第一次知道禹渊身上还背负着这等血海深仇。
他以为禹渊是报白时安的恩情才去涉险,却没想到还有这桩旧案牵涉其中。
禹渊修长的手指轻抚眉间那点殷红。
“当年救下我又让我在暗中目睹族人惨死,你说,白时安是为了什么?”
君珞剑眉紧蹙。
禹渊身中魔种究竟是意外,还是在他幼年起就开始筹划的阴谋?
若是后者,何不直接将他杀了,等他成长为大修士才下手?
良久后,君珞想得头秃,干脆不想了。
得劝禹渊把眼前事解决了再说。
“你就听我的,跟司清莹把那事儿办了,依我恩师的法子定能将魔种转嫁于她身上。
届时,那魔族圣女定会出现,只要除掉她,什么阴谋都……”
禹渊眼神募地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