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医院大门几百米的叶飞脚步一顿,下意识回头。
那名为陈渔的美妇,正远远跟在后头,似乎峦峰太过沉重,跑起步来气喘吁吁,一脸红润。
“你……跟踪我干什么?”
叶飞停下来等着她,好奇问道。
“跟踪你?”陈渔擦了擦额头的香汗,妩媚一笑,说道,“小弟弟,姐姐可不喜欢老牛吃嫩草!”
叶飞深吸了一口气,实在被这个女人弄得有些火热,便连连摆手:“说吧说吧,还要我帮你什么?”
“这里面有一百万——”陈渔面色恢复正经,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叶飞,随后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燃,靠在墙壁上,丝毫不顾旗袍开叉处那一抹风情,笑道,“算是感谢你救了我二叔,看你穿的也不是什么名牌,回去换身好衣服。”
“你二叔的命就值一百万?”叶飞捡起银行卡扔了回去,嘲讽道,“看不起我呢,还是看不起他呢?”
“弟弟,嫌少了?”陈渔妩媚一笑,任由银行卡砸在自己胸前,说道,“不妨这样,弟弟陪我睡一晚,给我暖暖床,我可以再给你五百万!”
“六百万,就想买我的处男?”叶飞摸着下巴,望着头顶的月亮,沉思道,“我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呢?这笔生意,不是那么好做啊。”
饶是陈渔这等上流社会的交际花,此时也不免觉得这家伙脸皮简直太厚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叶飞笑了笑,淡淡道,“我不喜欢你们这些有钱人做事的那一套。”
“那我就直说了。”陈渔也没有继续拐弯抹角,而是严肃道,“其实像我二叔那样的病症,我们陈家不止一个。”
“什么?”叶飞眉头一皱,心中颇为惊讶。
陈渔话语中带着一种悲凉,“我们陈家光嫡系就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我父亲是最后出生,因为某些原因,这一脉本来只是旁系,多亏二叔这些年不顾一切帮忙,才把我们一家并到了嫡系里头。”
“可后来,不仅是我二叔,就连我家里的亲人,都相继患上了这样的病症,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
“二叔是最先出事的人,前不久我们找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他说这是‘阴毒入体’,可无论我开多少价他都不吭声,摆明了不想治,所以我才带着二叔住进了这第一人民医院。”
“恐怕不是他不想治,而是他不敢治。”
叶飞摇了摇头,反驳了陈渔天真的想法。
“为什么?”
陈渔满脸疑惑不解,问道。
叶飞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对眼前这个女人说出真相,而是沉声道:“下阴毒,可不是跟感冒一样,听起来泛泛无奇。”
“换句话说,这东西就跟病毒一样,一旦沾上人体,便会如同跗骨之疽,哪怕剥皮刮骨,都不可能弄掉,而寻常人更是不可能制造出这种东西,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你的意思是,有人专门针对我们一家老小?”
陈渔媚脸上多了一丝愠怒。
“我没猜错的话,你不会也患上了阴毒吧……?”
叶飞话锋突然一转。
陈渔略微摇头,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脊背,语气颇为柔和,轻声说:“弟弟不妨帮忙检查一下?我活了这三十年,还真不知道有没有。”
叶飞似笑非笑,点头道:“好啊。”
说着,就要扑上去。
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摆出一副任人摆布模样。
叶飞无奈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话后,转头就走:“这事儿我不想掺和,你找个有本事的人吧。”
“等等——”
陈渔追了上来,一把贴住叶飞的后背,往他裤兜里塞了一张房卡。
“明天晚上六点,来江城大酒楼见我。”
“你不来,我有的是办法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