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还真是,紧紧地盯着晋王他们,一刻也不肯放松啊。
不过,形势还未明朗,明帝倒也说不出来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过了一会儿,秦王进了宫。
他进门,瞧见柳七变哽咽着坐在一边,明帝脸色难看地坐在上首,未语先笑。
“儿臣见过父皇。”
“你还有脸笑,跪下!”
见秦王嬉皮笑脸,明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为何要上门辱骂柳丞相?他为大乾操劳半生,从未有过哪里不对!”
秦王笑着跪下,道:“父皇息怒,儿臣派出去的人传错了消息,儿臣听闻云城的消息又惊又怒,误会之下才去丞相府闹出笑话。”
说着,他歉疚地看向柳七变。
“柳丞相,此事是本王的过错,本王给你赔罪,还望丞相消消气。”
秦王主动道歉,柳七变也不好拿乔。
他双眼红肿地看了看明帝,又看向秦王。
声音沙哑,多了几分苍老感。
“敢问秦王殿下,云城究竟发生了何事?”
秦王拧眉,心痛地看向明帝柳七变。
“父皇,丞相大人,你们有所不知。”
“我有朋友从云城逃过来,说京城的人到了云城之后,什么都不做,天天歌舞生平,狎妓玩乐。”
明帝脸色顿时难看的如同锅底。
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握住,手背上青筋毕露。
“晋王和张汀兰当真这么过分?”
这次赈灾,可是他给晋王的最后一点恩赐,若是晋王不知珍惜,那就太让他伤心了!
想到方才秦王过来,笑呵呵地说弄错了,他心底又生起一丝希望。
希望晋王没有那么不堪。
秦王轻咳了声,眼神闪烁地道:“父皇,儿臣先前以为是张汀兰张大人如此过分,不顾百姓于水火,只顾自己享乐。
他又是柳丞相亲自提拔,亲自定下去云城赈灾的,儿臣冲动之下,这才跑去丞相府,和丞相大吵一架。”
“可你不是说弄错了?”
明帝脸上阴云密布,仿佛要下雨似的。
秦王轻咳了声,“父皇,是儿臣弄错了,从云城那边逃过来的人说,狎妓享乐的并非张汀兰,而是……大哥。”
明帝紧紧地握住拳头,眼底怒火窜起。
“秦王,你确定你这次没有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