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鹤庆委屈地哭了起来,抓着云倾落的袖子道:“都是贱婢故意气我……”
云倾落把她的手挪开,给她打了保胎针。
“从今日起,你就躺在床上静养,若非必要,不准再下地。”
鹤庆如今的情况,很是危险。
头三个月,尤其不稳定,若是再出血,恐怕孩子就保不住了。
鹤庆裹住被子,虚弱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晋王瞪了鹤庆一眼,才对云倾落道谢。
“多谢九皇婶,这一趟您辛苦了,稍后本王就让账房把银子送到府上。”
云倾落颔首道:“这些都好说,晋王,你去云城的事可定下了?”
晋王道:“定下了,父皇派了钦差张大人于我同行,今晚就动身去云城。”
“这样也好,晋王妃暂时也能得了安静。”
云倾落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看向里面睡去的鹤庆,道:“明天,我会再来给她打一针,希望能保住这个孩子。”
晋王抬手行礼。
“那侄儿去云城的期间,鹤庆就劳烦九王妃照顾了。”
云倾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晋王说笑了,我只能尽力为你们保住孩子,至于晋王妃,还得您自己用心照顾。”
晋王沉默了片刻,道:“本王也已尽力,实在是她愚蠢又冲动。”
如果不是因为鹤庆,如今的晋王府,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温氏,也不会死。
他对鹤庆,已经仁至义尽。
这是别人的家事,云倾落也不好多言,转身告辞。
晋王亲自送她。
刚到晋王府门前,就撞见了一个白发苍苍,一身儒袍的老者。
“晋王殿下。”
那老者在两个中年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给晋王行礼。
晋王眼前一亮,连忙上前搀扶。
“外祖父,您怎么来了?”
云倾落眼底掠过惊讶。
晋王称呼这老者为外祖父?
那他岂不是温氏的父亲,江南大儒,温东霖?
那老者颤颤巍巍地道:“王爷,出了如此大事,我岂能不来?我已无脸见人,无颜面对圣颜啊!”
晋王脸色难看,蹙眉道:“外祖父,此事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