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是因为楼凝,在替楼珩不平。
事实上徐策确实是因为楼凝,但和其父无关。
仅仅因那个女孩在和江麟说话时不安的攥了攥他的衣服。
江麟干的事是沈琮砚才从别人口中逼问出来的,楼凝并不知道,她有那个反应是另有原因。
看来江家人给她带来的伤害还不小。
徐策不是圣人,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不是人。
可他再不是个东西,也不能叫人家姑娘跟了自己受委屈。
明明晓得是她不喜欢的,还没心没肺的去提拔重用,回头再跟小姑娘嬉皮笑脸的。
贱不贱?
。
沈琮砚灰溜溜的走了,总觉得大哥今天不太正常,平日里属他最痞,遇到这种情况什么骚。话,浪。话,粗话都蹦出来了,哪像这样。
肯定是药没给到位,他不快活。
吴敖说那玩意儿喝个五六副就能见效,于是他自作主张,加大药量,硬是把五六副缩减成了三副,熬出来哄了小嫂子送去。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大聪明。
小嫂子这回也很给面子,二话不说把药给端过去了。
徐策依旧一口饮尽,将碗递还她手里时,还拉着她摸了摸空碗,让她知道已经喝完了。
楼凝做完这些,一句话也没说,转头就走。
沈琮砚说这药统共就三副,再喝一次病就好了吧?病好了心情也能好,就不会胡乱发疯了。
徐策忽然叫住她:“有件事,关于你爹。”
“我爹?”提到父亲,她脸色瞬间变了,捏碗的手指开始用力,“你欺负我还不够,还要打扰他老人家吗?他的行踪一向飘忽不定,你不必在我这里打主意,我不知道他在哪。”
说的是实话,徐策也信。
其实不是楼想问珩的去处,而是告诉他江麟的所作所为。
但看她这样子,话又咽了回去。
她现在每天都不怎么开心,听说和江家的丫头还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要是知道江家人对他父亲做了什么,应该会很伤心。
徐策看了她片刻,目光下移,落在了碗上。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喝了两回,一次比一次难受。
总是忍不住会往那方面想,燥火难耐,小兄弟更时不时就竖着头。
看她的目光也带着欲望和掠夺。
他不做声,楼凝以为在憋什么坏心思,赶紧问:“我能走了吗?”
徐策清了清嗓子,试图缓解某处带来的不适,“你眼睛不方便,以后不用送来了。”
“不行!”就差一剂了,不能功亏一篑。
她抬起下巴,仰着小脸,一本正经的告诉他:“这个对身体特别好,不能停的。”
徐策笑了:“稀罕,不盼着我死了?”
一阵风动,绕起了满殿飘曳的宫纱。
他抱臂倚在案边,勾了眸子看她,慢悠悠地道:“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