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茧糖
梁婠心中明白了几分,应是高潜已经下令撤了通缉。
一种莫名的躁动像火似的越燃越烈,不止燃得他面红耳赤,就连身体都跟着烫起来。
梁婠面上不动声色,默默咬着白茧糖。
梁婠转过脸,不容商量:“我不管你是谁,待我买双鞋,咱们再上路。”
梁婠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声音幽幽的:“你知道上一个请我吃白茧糖的人是何下场吗?”
危月盯住她的眼睛:“你最好别……”
危月定定看着她,眉头越拧越紧,俶尔又是一笑,意味深长:“你说得对。”
梁婠冲着他璀然一笑:“危月,不要那么重的疑心,我这也是在教你日后如何给新妇当郎君!”
“你们每次抓人都这般费劲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偷眼打量他,勉强笑了下:“那看在我如此配合你完成任务的份上,你简单教我几招,关键时刻我还能用来保——你干嘛?”
他松开她的手腕,将银针包丢进她的怀里,轻扯了下唇角,讥诮一笑:“你以为他是尾火之流?”
梁婠咬住唇瞪他,没有否认。
梁婠正好吃完一个白茧糖,趁着拍手的工夫,将银针包转移了藏匿的地方。
梁婠掀起眼皮,漫不经心问:“等你把我交给你主子了,我还有机会见你吗?”
梁婠笑笑:“待我换些钱。”
两国交战期间,到处都是流民,越往交界处走越多。
她惊了一下,声音都变了调。
梁婠伏在膝上,危月既然这么说,定然是有原因的。
危月比她想得还要厉害。
他口吻里满是嘲讽与不屑:“原来去药铺就是为了准备这些?”
她不在意笑笑:“你是生来就做死士的吗?”
梁婠丢开他,率先进了一家药铺。
危月冷瞥一眼抓着自己的手:“妖女,你是同每个男人都这般拉拉扯扯的吗?”
她默默盘算着,毫无睡意。
闭眼休憩的人忽而开口,好似梦呓。
“妖女,你若是能逃过这一劫,日后我一定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