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他知道,她几乎时时挂在身上。
“这不是配饰?”
梁婠看一眼他掌心的玉葫芦,垂下了眼帘,小声道:“不是。”
一众人
搞不懂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太后道:“皇帝见过?”
高潜微微颔首:“淑妃总是寸步不离带着的,这若是毒药,孤早死了。”
太后不为所动,扬手,“查!”
太医躬身从高潜手中接过。
梁婠欲提起的步子一滞,高潜抓着她的胳膊,盯着她的脸,不想错过一点表情:“为何不让他们看?”
梁婠仍是不吭声,似有难言之隐。
所有目光都齐齐聚在太医身上。
他拧着两条粗眉毛,将小葫芦里的药粉倒出一点,起先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可渐渐的,就像发现什么稀罕物,翻来覆去地看,眉梢眼角都染了喜色。
众人看得摸不着头脑。
太后更是等得不耐烦:“这究竟是不是毒药?”
太医一愣,抬头见众人都瞧着自己,忙忙摆手:“不是不是,这虽算不上解药,但也绝不是毒药!”
解药?
众人听得稀里糊涂。
给主上餐食里放解药?
梁婠抬眉瞧过去,太后脸色一沉。
太医看到太后的面色,自知失言,忙敛了心神,正色道:“这是为主上调配缓解头痛的药物。”
太后垂下眼,轻咳几声,心情并没因为太医的补充放松下来,反而越发沉重。
曹若宓半信半疑:“既是如此,为何不早早言明,又何必吞吞吐吐、闪烁其辞?更没必要背着人悄悄放进膳食里!”
太医不敢吭声,太后冷冷瞧一眼。
高潜从太医手中拿回小葫芦,有些诧异地瞥梁婠一眼,眸中闪过笑意:“原来不是香薰,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曹若宓吃了一惊,怔怔瞪着眼前两人,他说的是……我?
无人发现她的失态,只等着梁婠解释。
不止皇帝疑惑,众人同样疑惑。
梁婠咬牙坦白:“因为——”
太后一颗心高高悬起,不由攥紧掌心,定定瞧着梁婠。
梁婠顿了顿,朝太后看过去,对上那双没有温度的眼,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