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有俩皮毛光滑,既威武又通人意的狗子,还有个跟冬眠似的,正在孵蛋的大金雕,足够这年龄段的娃显摆了。
顾归乐不思蜀,早把他大哥抛到九霄云外去。
哪有当长辈的不疼晚辈儿?
这不江潮还没回来前就开始塞红包,给老物件儿。
江远当孩子爷爷的,肯定也不能小气,出生的时候就给了厚厚的红包钱。
这会拿着新打好的两对儿金手镯,准备给孩子们。
那对手镯在手心里捏出了汗,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刚等他爸离开,正要开口时略带几分不赞同的声音传来。
“伯伯,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今天送哦。”
逗狗逗的口干舌燥的胡玉州背着双手,认真的提了建议。
这边闹哄哄,他带人到旁边,并未因他年纪小就敷衍,反而认真询问,“为啥不能送,你不喜欢倆小家伙?”
不喜欢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他们现在只是整天睡,极短时间清醒时,还因没吃上奶急的哇哇大哭,但他还是爱不停。
可就是因为喜欢他们,才不乐意他们收假的东西。
江远跟江潮的关系如何,他也清楚,别看他人小,但他心眼可一点不少。
这假金镯子送出去,这父子俩关系又得恶化,看他这么耐心对自己,小屁孩也不扭捏,直接把镯子是假的,跟他说了。
“不可能!”江远想都没想,直接否认。
这对儿金镯子是老爷子以前给的老物件,怎么可能是假的。
但胡光华是谁啊,走南闯北,家里好东西数不胜数,胡玉州自小被他训练,金银这些玩意,他就没看走眼过。
自己还有小金鱼儿当私房呢,真金啥质地光泽,能瞒过他?
掏出自己的私房,又拿出他这两对金镯子,同等高度下扔在地上。
发出的声音截然不同。
“我是小孩儿,说的话没可信度能理解,但既然有人不信,还是建议你找别人鉴别下才放心。
不然小孩子细皮嫩肉,戴上假东西,皮肤过敏怎么办?那我姐夫可要发火的。”
江远知道他身份,亲爹是大倒爷,也知道他初一那天打开别人都开不了的机关盒。
所以即使是小孩儿,他的话也有八分真实。
他对江潮多愧疚,有多喜欢这俩娃,那人明明清楚这些,私下没少跟他说疼孩子,背地却干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事儿!
要没胡玉州在,他真满心欢喜送出去礼物,被儿子儿媳发现是假的,那好不容易融洽点的关系,岂不是又降到冰点!
好,好得很。
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愤怒。
这边情绪还没消化完,李红英已经喊大家来吃饭了。
虽说夫妻俩作为照顾产妇跟龙凤胎的主力军。
像是江潮,胡光华父子,谁都没逃过给俩娃洗尿戒子的命运。
胡光华虽说洗这玩意有损形象,但属于口嫌题直正的,巴巴洗的可快乐了。
他也想一直陪着儿子在首都,但这两天新省玉矿那儿电报催的急,马上就要开工,他不回不行。
江潮假期马上要过完,不论是他回老家还是调到这边,参加这工作有多忙,夫妻俩可再清楚不过。
再好的精力,也照顾不了这一大家子,思来想去,还是请了先前胡光华就找好的那个保姆。
人家今天第一天来,手脚麻利,五官端正,性子稳妥,不论是照顾孩子还是打扫卫生,都是一把好手。
在很大程度上帮了李红英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