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留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叶穗不知是不是该交给他父亲。
同性相恋,在她看来很正常,没有惊世骇俗,但在这个古板的年代,不知别人怎么看,怎么想。
叶穗不把东西交出来,是怕损坏这个先辈的形象,也怕刺激到不能再被刺激的,他的父亲。
周铭知道大势已去,现在也不装模作样,他被人控制在地,心里所有的恶念全都释放了。
“他活该!他有钱,还从国外留学回来,享受了外国的繁华。
出门有小汽车接送,可以去俄式餐厅吃饭,他人生已经这么美满了,何必要来挡我的路!
我跟他商量过,不要揭穿我,得到的报酬我可以全部给他,甚至是他想加入组织的话,我也能引荐他进去。
但他不听,还要拿着证据来告发我,你们说,怨我吗?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是他冥顽不灵!
是他油盐不进!
是他死有余辜!”
他癫狂的样子简直跟疯子一样!
每句话都在他父亲的心上划刀子。
老人家是最哀伤,最疯狂的那个,知道凶手是谁,知道儿子的死因,还听到他这般嚣张后,一脚将人踹在地上。
他捂着胸口,手指颤抖的厉害,对夺了儿子性命的男人恨之入骨。
他甚至是夺过猎枪,上膛后就要了结他性命。
他儿子要真眼红那些身外之物,当初就不会毅然决然的从国外回来!
多亏胡光华眼疾手快,拦住了他,“干爹,为这样的人弄脏手不值得,真不值得!”
老人家面色泛红,八成是血压上去了,胡玉州见他爸都弄不住人,赶紧抱住老爷子的腰。
小孩儿温热的身子,青涩的嗓音,这才将处于混沌中的老人的唤回。
先前看热闹的邻居们,被周铭假象所迷惑到的路人们,听完故事的来龙去脉后,呸的朝他吐口水。
这不妥妥就是汉奸嘛!
想到刚才还替他说话,真是臊到脸红,尤其是刚才嚷嚷最大声的邻居,现在气到直打自己巴掌。
在场调查的军人捧着这些证物,喉咙也翻滚的厉害,有人还偷偷地擦了下眼泪。
长久的沉默之后,其中一个当兵的突然立正,嘹亮嗓音在院子上空盘旋。
“立正!脱帽!敬礼!!”
说罢,在场了调查的军人,江潮等一些年轻人,还有像胡玉州这些,大过年无所事事,前来凑热闹的小娃们。
无不挺直身躯,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