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清明寒食、纸钱飞,古墓,生死离别,哭不闻,人归去这些都是不好的词。
通篇都是低沉上坟时的凄凉,大年初一背这个,先不说触不触霉头。
单说今天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兄弟忌日,也不该背这首啊。
这不是在人心里扯了个口子,又活生生往上撒盐?
朱盛还没来得及补救,老爷子已经黑了脸。
这也是他现在上年纪,脾气好了点,不然当下已经把人轰出去了。
见老爷子背着手往外走,两大人一孩子赶紧追出去。
现在满大街都是过年的氛围,刚开始沉默片刻,但就是有人为体现存在感一般,叽歪不停。
“你家玉州跟我家小康好像是同一年生吧,还是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时代在变,咱们打打杀杀那一套不流行了,学习才是唯一正途。
咱们兄弟一场,总不能看你落败了,耽误大侄子前途,你把他接到首都,我负责给他找个好学校。”
这就叫祸水东引,只有那小子蠢笨,才能把儿子从刚才的困局中拯救出来。
胡光华实在受不了了,正好眼下跟老爷子也有几步远。
不客气呛声,“你教得好,教得好还让小子,在今天这日子,背那种诗。
我从你的教育方式上,就能看出失败。
而且,我儿子如何就不劳烦你费心。
他再不济,也甩你儿子几条街。
还有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我没破落,最近工人日报看了没,上面夸赞的,长平镇新建的自行车厂知道吧?
那厂子就是我开的。
不止那个,我还在新省挖了两条矿脉,做玉石生意,日进斗金。
别把眼睛一直盯在别人身上,有那功夫还是想想怎么躲避公安的搜捕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干爹走去。
…………
叶穗跟江潮去老领导那拜完年,又去大舅家,跟小孩儿下了会儿棋,检查了下他的功课。
已经到中午了。
婉拒了舅妈留饭的好意,说是家里有客人,爹妈还在等着呢,这才顺利脱身。
叶穗现在快要生了,身子笨重的厉害。
先前上班时,活动量不够大,眼下快要生了,就适当多走走,到时候也好生。
但是吧走着走着,就看见几道熟悉身影。
江潮疑惑嘀咕了声,“咦,那几个人,不是你同事吗?他们急匆匆要去干啥?”
“在哪,在哪儿?”
她个子低,视线被前面人挡着,但怕错过好戏,就不断张望。
还好江潮眼下学聪明,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不能。
不然媳妇知道自己形容她像猴子,又要拧他胳膊了。
快走了两步,看见了领导们,庞所长跟田所长两个人都出现了,看来事儿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