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儿,周放也把江潮拉到一边诉苦。
“上一辈的恩怨,本不该我这些小辈儿插手,但我爸为这院子都急到住院,为人儿子的,要是连这点念想都守不住,岂不是枉为人子?”
反正就是不想放弃房子。
说来也巧,刚抱怨完,他爱人就姗姗来迟,见这对夫妻也在,宁思蔓低声问丈夫,买方是他们?
她到这后,眼神就没从江潮身上收回,原以为他步步高升,已经够厉害,谁知道人家实力不俗,都有能力买这个了。
而他们呢?
还得死死盯着这房子,幻想拿到钱后,来给周放下一步铺路。
江潮也不理会那么多,“你们的恩怨我不管,我只认白字黑字的产权书,一切按法律程序来。”
叶穗也是这个意思,买房子是大事,你只说口头约定有屁用,那要是没产权书,她一万好几,不是打水漂?
宁思蔓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江潮依旧这般油盐不进。
周放此时也不复先前淡定模样,“老爷子在医院修养,要是知道我房子没守住,气出个好歹咋办?”
他见江潮没丝毫动容,低声道,“难不成,你还在为几年前的事儿耿耿于怀?
箫锐的情况我也很痛心,但我的身份职责,让我需要说明真相,他死了真的可惜,但我也捐了几个月的津贴。
沉溺于当年的事,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江潮平静无波的表情变了,看着对面同样叫屈的男人,额头青筋还暴了起来,许多,才压抑着怒气。
“别跟我提他!”
看到叶穗投来的担忧视线,他深吸口气,“即使当年的事没证据,但真相不是几句话,就能掩盖的。
其实你跟我都清楚怎么一回事,就别装出一副假惺惺模样,让我反胃。”
夫妻俩在一定程度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逆反,不让我买?我还偏要买!
这房子其实是归属于中年男人,他大哥虽是养子,但父亲临终前,也给了他曾经收藏的价值连城的字画古玩。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得了那些后,又盯着他的房子。
这几年但凡看上房子的有心思买的,都要被他给搅和散。
谁知这对夫妻这么敞快,先前本来是想把房子卖了,把家具收回来,但叶穗的豪迈劲儿入了他眼。
大手一挥,直接把里面雕花大床跟一套的衣柜,送给了她。
换成别人,就算很满意房子,也会顾及曾经战友,犹豫或者是放弃。
但买方跟卖方,好像无视他们的存在,叶穗揽着爱人胳膊,跟人家稍微讨价还价后,就以一万三的价格,买下了带院的两层小楼。
周放见状,黑脸走了。
宁思蔓犹豫半天,想跟江潮攀关系,但江潮连个眼风都没给她,加上招架不住丈夫的怒气,赶紧小跑着追他。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巷子,确定看不到他们,这才停下脚步。
周放这种在外都不显露情绪的人,气到一脚踢开石头,可想而知有多愤怒。
他不是在外地当局长?为啥要买房,是不是听到啥风声了?
以前在部队,他处处都比不过他,除了眼前这个女人。
到底是‘战利品’,也是自己的荣光所在,他整理好表情,喃喃自语,“江潮绝对不能留在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