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来了?”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拎着重物还健步如飞的样子,还真被他要死不活的模样骗过去了。
不过眼下不是拆穿的好时机,没理会他的客套,和气的同冯飞道,“就是找医生的功夫,你人就不见了,可吓坏我了。”
冯飞讪讪笑着,“刚才估计是岔气,我蹲了会儿就好了,让嫂子为我担心,真是对不住。”
医生见他没事,同样松了口气,因为还要照看其他病人,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在头儿的眼神示意下,冯飞也识趣儿的走了。
叶穗把饭盒放桌子上,对他潮红的面颊,豆大的汗水当无物,见他‘挣扎’着身子要起来。
赶紧推倒他,不光如此,还体贴的关了电扇,用毯子把人捂严实,“你身子现在虚,不能吹风。”
江潮作为男人本就虚火旺盛,被密不透风的包裹住,更是觉得身体着火。
但眼下这节骨眼上,能怎么说?只能忍着。
她慢条斯理的将饭菜拿出来,见他要拿筷子,赶紧打断,“你别动,我喂你……”
要是眼下就两个人,他这么闷骚的人,简直要爱死她的体贴温柔。
但眼下房门大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受伤军人、医生、护士。
他隐晦的说,可以把病房大门关上,二人安静吃饭,但叶穗说屋子里空气不流通,对他养病不利。
也就是说,不关门了。
就问一下,谁看见她一勺一勺喂自己的场景,不驻足查看一番,自己看完不说,还得喊来病友一起看。
裹着这么厚的毯子,还被喂热饭菜,顺带被人跟猴子似的打量,江潮是真招架不住。
都这份上了,他还能不明白,叶穗已经看穿了他的套路?
思忖再三还是握住她手腕,低声求饶,“我错了,我是真诚认识到自己错误了,只要你不提离婚,我啥都依你好不好?”
“跟谁学的?”叶穗也卸下假笑,抱胸质问。
江潮怕她跑了,着急起身,这么一来,腰上白天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鲜红血迹浸透了纱布。
“冯飞,是他教我的!”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一点犹豫都没,就出卖了冯飞。
好在叶穗对他了解,清楚这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看见他伤口裂开,整个人又像从水里捞出来,不心疼那是假的。
心中天平逐渐倾倒。
看他这次受到的教训有点狠,也没继续逼迫,给他开了电扇不说,还洗了毛巾,给他擦汗。
“你不生气了吧?”
江潮紧盯着她,生怕这人一言不发又跑掉。
叶穗叹口气,生气能有啥办法,没经历那场灭顶之灾,看到那玩意气到变形。
但他出事后,铺天盖地的恶意袭来,多少也能理解他要为自己留后路的想法。
原谅是有点原谅了,但不能让他知道。
“换你能不气?要想补救,就看你以后的表现吧。”
一般这么说,这是有些消气了,江潮松口气之余小心翼翼问她把东西放哪儿了。
见她目露不悦赶紧解释说,“那东西不吉利,我得早点处理掉。”
“以后再说吧!”
其实当时看到那玩意她就丧失了理智,当场撕了,现在想想真是失策,就该留下当把柄用。
江潮还能说啥,陪着小心呗,二人闲话一阵儿,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叶穗放下筷子跑了出去,正好拉住兴奋的胡光华。
“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