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琳琅刚为钓起一条小鱼欢呼,闻言朝空气中嗅了下,“没闻到啊。”
叶穗哦了下,揉揉鼻子,怀疑自己太敏感。
也是怕自己不舒服,打扰到她妈,就跟琳琅换了下位置,躺在躺椅上,拿遮阳帽盖住脸休息。
温琳琅见她睡着了,示意玩闹的那群小孩儿小声些,随手捡起地上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她扇风。
按理说,现在日头上升,气温也高起来,就算在河边有树影遮阳,仍旧不算凉爽。
但就在这种环境下,她竟睡着了。
…………
身处实验室的叶穗,低头看了下手上的橡胶手套、扶了下护目镜。
还处在呆愣中,另一个华裔小姐妹拍了下她肩膀,“叶,还愣着做什么下课了,明晚就要开party,系里好几个师哥,跟我打听你这个东方美人,明天可不能缺席了。”
叶穗隐约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里是她读研的院校,这节课也是最受欢迎的英国教授史密斯的课程,按理说她不该有怅然若失的滋味。
好像这个场地明亮、设备先进,到处可见金发碧眼同学,吃牛排披萨意面的浪漫国家,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
“叶,快点啊!”
叶穗压下心头狐疑,看了下周围环境,不情愿跟了过去,但也就是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呼声。
她朝后望去,就见身后同学,正扶着另一个同学,面露惊慌的朝外跑去。
那个一头卷毛,从非洲来的同学,她记得跟清楚,好像主修的是金属毒性。
此时她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是她朋友惋惜跟她说,“他是进行化学实验时,打翻了试剂,好些化学溶液倒在手上,哎,真是可怜。”
可怜吗?
好像是有点。
就在她还微愣的时候,周围环境一变,她穿着厚厚的防护服,正坐在医院。
她透过窗户,看着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跟仪器的师兄。
但跟上次所见那个活泼开朗的人不同。
他已经瘦到皮包骨,视力完全丧失、整个人像被夺走了五感,完全被世界所抛弃。
就在这时,他身上的仪器发出刺耳声响,好些大夫上前急救,但繁忙好一阵后,主治大夫遗憾的摇摇头。
哭声越发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