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不是想弄元宵吗?食品厂没设备,你下一步怎么打算?”
离开时他问过对方,有没有生产元宵的设备,负责人说没有,元宵这玩意具有季节性,不能常年量产,领导们嫌麻烦就没引入。
市面上的,除了从外地批发,就是师傅跟工人手工摇的,量少,一般是公家单位订购,只有少量在市面流通。
这就意味着,她得自己生产。
不过竞争力小市场大,估计能挣钱。
路过百货时想给自己跟她妈买衣裳庆祝庆祝,但算了下手里的钱,脑瓜子直嗡嗡。
刚付了租生产线的钱,还要给工人发工资。
再把欠胡光华粮食的尾款补上,手里能支配的,还不够三十!
辛苦奋斗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眼瞅到了吃饭点,肚子饿的咕咕叫。
目光放在正卖力蹬自行车的杜三身上,她迎着风,问人中午吃啥。
“饺子!”
“咱俩意见一致,我也想吃,一会儿你请客。”
自行车戛然而止,杜三捏着扁扁的钱包,一副你是认真的吗?
叶穗置之不理,只要她脸皮厚,贫穷就追不上她。
杜三认命,一顿饺子嘛又不是请不起。
车子再次行驶时,耳边簌簌风声划过,紧接着黑影擦着杜三鼻子落地,二人还没回神,花盆就已经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要不是他晚起步,花盆能直接砸他脑袋上。
杜三回神后大骂对方王八蛋,也不急着走了,车子一停,疯了似的上楼找罪魁祸首。
那么重的花盆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不是存心想让他开瓢?
叶穗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花盆,身子有点发凉。
这几天的意外多到超乎人的想象。
这是预兆吗?
暖阳照射在身上,丝毫感受不到温度,直到几分钟后杜三才骂骂咧咧下来,说没在上面看见人,敲门也没人应。
不知道是害怕的不开门,还是真没人。
往上看,外面阳台也没花盆,也不好判断是谁家。
杜三骂好久也没人承认,路人估计听不进去这些脏话,劝他息事宁人,就当吃了个哑巴亏。
可这是哑巴亏的事吗?
真是无意,道个歉他就不追究,要是有意的,这就是谋杀!
没人出来,那他就找公安。
叶穗厂里还有事,不能跟他一起耗在这,就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