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的大名,矿区的谁不知道,不是她小心眼,得罪了人家,以后儿给穿小鞋咋办。
短短几天,又栽人儿手里,看来真是冤家路窄。
种种不利证据指向他们,叶穗早就六神无主,如今又落江潮手里,她哪儿还能淡定如初。
想着当众道歉吧,也不知道先前那个公安得了啥失心疯,飞也似的逃了。
搞什么,这么一来,不就只是她跟这个黑脸公安?
见对面没吭声,叶穗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上次都是误会,黑灯瞎火的,我真的以为你是逃狱的,那我是遵纪守法的公民,自然是跟罪恶不共戴天的,所以,就举报了你,害得你前功尽弃。”
衣服被人小力地抓着。
她有些委屈,长长的睫毛煽动,黑葡萄似的眼珠,紧盯自己,可怜,无辜,期待。
同那两晚的,狠心,狡猾,拔腿就跑的样子天壤之别。
“上次是误会,那上上次呢?同志你偷走我衣服,把我鞋子扔水里的时候,好像不能算是误会吧。”
上上次?
他们不是只见过一次吗?
还有,自己什么时候偷他衣服,扔他鞋子了。
这人咋还乱说呢!
她清澈眼眸里的不解不似作假,还有些指控他乱扣帽子的意思,拂去对方的手。
随即慢条斯理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还没好利索的牙印。
左右俩胳膊上,一边一个,对称极了。
叶穗只记得自己咬过他一次,但这人双手各有一个,她下意识想让人别冤枉她。
但被他高大身影笼罩,一段快要被她忘记的记忆猛地窜上脑袋,那天晚上,池塘漏电,她在池塘边上确实被人抱过,也确实咬过对方。
还,还把他衣服抱走,鞋扔水里了。
那人是他?
完蛋!
两个一模一样的牙印,让她无法狡辩。
叶穗脑壳发晕,得罪一次不够,竟然连续得罪了两次!
这往后,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
对面的人还在等个说法。
叶穗恶人先告状,“那晚是你先抱我的,大晚上的,换你是我,你能不怕?你只说你受伤了,咋不说那晚我也被你弄伤了?”
老实道歉,于事无补。
只好装可怜,让对方揭过这茬。
江潮挑眉,本来不想跟她多闲话,但她这么一指控,他倒生出好奇。
“我弄伤你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