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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左右为难 二（第1页）

忽然被周舟吻了上来，鹿鸣触不及防，整个人呆住。

袁宝正要打急救电话，一扭头看到两人吻到了一起，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揉了揉眼睛。

周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她只知道，在失去知觉之前，她鼻腔里充斥满了鹿鸣信息素的味道，让她无法呼吸，让她几乎窒息，她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等药劲过去已经有几个小时，天已经黑了，袁宝提前走了，周舟躺在床上熟睡，而鹿鸣却在窗口发呆。

此时的鹿鸣还在想着周舟的那个吻，周舟吻他的时候，钱晓雯正在旁边看着，他却并没有觉得惊慌，虽然钱晓雯只是虚拟形象，但他不惊慌这件事，似乎说明了，他真的不再考虑钱晓雯的感受了。

鹿鸣心中一紧，像是背叛了钱晓雯一般，心中涌起一股羞愧。他走到洗脸盆边，用水起劲的洗脸。

等周舟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陌生发房间里，她想起昨天的事，从床上翻坐起来，发现身上的衣服完好穿着，她松了口气，从床上下来，推开门，看到鹿鸣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听到声音，鹿鸣醒过来，看到周舟，他赶紧起来问说：“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周舟点点头：“好多了。”

“那，那就好，我给你做早餐。”鹿鸣想到昨天两人吻在一起的情景，有些尴尬，但看周舟似乎并没有不自在，他试探问说：“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周舟揉了揉太阳穴，摇摇头：“我只记得你给我滴了东西到眼睛里，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那个滴眼液你从哪里弄来的？”

“买芯片时，厂家附赠的，如果干涩就要用。”

“你们用了之后没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昨晚你真是吓坏我了，我要打急救电话，可你死活不让。”鹿鸣实话实说。

周舟应了一声，沉默不语。别的人没反应，但她却能清楚的感受到里面放了多重的信息素，这里面的成分似乎很复杂，就像是鹿鸣和李若飞的信息素混合之后的味道。

“周舟，你现在真的没事了吗？要不要去医院再检查一下？”鹿鸣还是不放心。

周舟知道，要进行这个游戏测试，以后估计还要滴入这样的药水，她需要知道这些东西的来源，同时决定跟鹿鸣解释一下自己犁鼻器的事，好让她在下次再发作的时候，他也有个心理准备。

她接过他递来的温水，喝了一口，慢慢说：“你听过犁鼻器吗？”

鹿鸣摇摇头，周舟跟他解释了一番，然后才缓缓说：“可能说出来有点怪，但我的鼻子的确和别人不同，里面有一个没有退化的犁鼻器。你既然能做出《虚拟人生》这样的游戏，我想关于犁鼻器这个事，你应该可以理解。“

鹿鸣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慢慢疑惑：“你鼻腔里的犁鼻器没有完全退化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滴入这个药水，你就会发生像昨天这样的情况？”

周舟哑语，不想跟他明说自己的犁鼻器对他有反应，沉默几秒，淡淡说：“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只觉得鼻器里十分难受，应该是跟犁鼻器有关系。”

鹿鸣听后，心里纠结，如果这样，那以后还能否再让周舟配合测试？毕竟周舟昨天的情况，他也不想让她再遭受一次。

看出他的顾虑，周舟问说：“这款药水和眼镜设备，你们是从哪来进货的？”

鹿鸣想了想：“这是跟一家叫恒久的生物研发公司合作的，这方面是刘铭去负责洽谈，对方给的条件十分优厚，同时产品也很有竞争力，所以我们才选择了跟他们合作。”

“恒久“周舟在嘴里念了几遍，忽然睁大眼睛，这不就是冷潇所在的生物科技公司吗？他们就是用阿尔法来做活体实验，才研发出了关于人类复明的新产品，没想到现在还涉及到了游戏里的VR眼镜。

看周舟脸色不对，鹿鸣问说：“这家公司有问题？”

周舟沉着脸，把阿尔法的事情说了出来。

鹿鸣沉默不语，心中衡量利弊。周舟作为测试的主体，如果她本身排斥这个设备，那对整个测试的结果肯定是会有影响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之前刘铭把恒久的产品拿给他做决定的时候，他也是了解了同类型产品的功能和价位的。恒久的产品，无论是从功能性和价位上，对别的厂家的产品都有碾压性的优势。

可以说，现如今市面上也就只有恒久的设备，能支撑他继续进行第二阶段的测试。他虽然想要支持周舟，但恒久生物的游戏眼镜，他同样没法割舍。

周舟从他的表情和反应已经看出了他的纠结和犹豫，她试图站在他的角度上想问题，也就对他的态度释然了，毕竟他肩上担负的东西，比她，比先锋团队里任何一个人都要多，都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