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句句都是站在他的立场,讨论的都是利弊。他曾经也这样思考,可现在他忽然觉得面目可憎,憎自己。
他眼睁睁看着她走,和别的男人,没有留一个眼神。
就像她曾经说过的,她不是非他不可。
在远处车上,一个长焦摄像头缩回。
*
零零三回到了西山。
乔桑宁带容岸,回她的别墅。接了一杯热水给他,她问:“容宝,你想和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容岸双手握着水杯,身体恢复了一点温度。理了理思路,他低声说:“我去了赋格酒吧,遇到了一群人。是他们主动挑衅的,言语挑衅,我没忍住动了手。他们根本不还手,我现在回想起来,这就是阳谋。”
“酒吧应该有监控吧?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乔桑宁并不怀疑他,只是讲述某种可能。
“没有用的。他们没喝酒,却戴着最和善的面具,讲着最恶心的话。”
乔桑宁可以想象得出。
当初在陆家,陈迎也曾这样对她。
语言最是伤人,要怎么残忍,才能逼他出手?他的样子,分明无比痛苦,嘴唇还在哆嗦。
“事情结束了,不要再去想。今天洗漱一下,睡个好觉,明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容岸抓着头发,懊丧又恐惧一般。
“桑桑,多米诺骨牌已经被推开了,这只是开始。我要把霉运带给你了!”
容岸说的霉运是什么?
乔桑宁无法想见,是两百亿的债务吗?还是迫使他毁容、毁声,也要躲避的东西?
“不要想那么多,洗漱,睡觉。”
*
这一晚,乔桑宁睡得很不踏实。
她本来就很累了,身体提醒她要休息,大脑偏偏保持着高速旋转。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嗓子不对劲,呼出的气都是灼热的。
她找了两片药吞下,开始做早饭。做好后,她去喊容岸,发现他的住处没了人影。
只有一张纸条:“桑桑,该来的总要来的,我要去解决我的问题。”
乔桑宁拨打他的号码,嘟嘟声不停,没有人接。
老黑和大白,都回来了。
施工队又要开始建设。
乔桑宁在焦躁忧思中准备新视频内容。直到一条热搜。
乐娱传媒的代理律师,会见了容岸。就容岸欠下的违约金发布了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