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这样大张旗鼓的买通谢怀谦不可能,他想的便是这银两能通过谢怀谦的手到齐王手中,从而求得一丝谅解。
几人脸上都不好看,熊通判突然崩溃大哭起来,“何必当初,何必当初啊。”
说着竟朝马典扑了过去,“马典,你个狗东西,若非是你,我们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你害的我们好苦啊。”
熊通判发难的非常快,马典竟躲避不及被熊通判压在下面打。熊通判人如其名,长的雄壮,又是穷苦人家出身,能爬到通判的位置不容易,也因为穷怕了,被马典带着同流合污时便能管住自己的手。
来的路上他们还相互安慰,定能顺利解决,哪知到了即墨地界,才得知整个鳌山卫都被端了。
他们与鳌山卫的关系本就不干不净,如今鳌山卫都被端了,账册都找出来了,他们还怎么活?
即便齐王不对他们砍头,他日到了京城又岂能活。
他可是他们村唯一当官的人啊,当年他中进士之时,家里何等荣耀,都被他断送了。
熊通判一边哭一边打。
马典痛苦呼救,院中衙门里的人一个个站着只当瞧热闹,早得了谢怀谦的嘱咐不要插手。
谬同知和其他几个官员对马典也是有怨气,冷眼旁观,嘴上说几句劝阻的话,恨不得一块上去扑打。
好在马典带来的人赶紧过来拉架了。
被拉开后,马典已经是鼻青脸肿,官服都满是褶皱。
“熊万里,你疯了!”
砰!
一个茶盏从屋里飞出来,又恰到好处的落在马典身前。
马典浑身一个激灵,噗通一声跪下。
其他人也忙跪下。
屋内,齐王头疼的看着满屋的账册和证据,“谢县令不打算帮帮忙?”
谢怀谦眼观鼻鼻观心道,“殿下,于理不合,下官只是个知县。”
齐王嗤笑一声。
谢怀谦的头垂的更低一些。
齐王起身出去。
谢怀谦忙跟上。
他娘子说了,有大腿的时候必须得抱紧,他与舒婉对齐王殿下有救命之恩,又有此次共同进退的情意在,齐王殿下日后不提拔他也说不过去。
他甚至暗搓搓的想,若是齐王殿下当皇帝就好了,这样能抱到更粗的大腿,还不用担心在太子府中的舒大福会使坏。
可惜这事儿也就他自己想想,齐王殿下与太子一母同胞,情谊深重,如何能换人。
外头之人瞧见齐王出来,赶紧跪地,“求殿下开恩。”
齐王居高临下的瞥他们一眼,不屑道,“收银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他手中拿着的是刚才谢怀谦给他的银票,正是这几人凑起来给谢怀谦的。不过随意一凑便有六万两之巨,若抄个家又能抄出多少来?
一想到大周朝出现这样的蛀虫,齐王便愤怒的浑身颤抖。
他冷喝一声,“来人。”
几个士兵上前。
齐王道,“将他们的官服都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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