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朝颜余琦瞥了一眼,颜余琦点了点头,遂取出笔墨当场记录下来。
“他们这是不知道你要来?”
舒婉不禁疑惑。
谢怀谦笑了一声,“便是知道要来又如何?铁打的衙役,流水的知县,这些人多半都是从父辈继承来的位置,无法无天惯了。罗知县尸骨未寒,他们便如此,谁知内里有无勾连。”
“那你打算怎么办?”
谢怀谦道,“凉着办了。”
舒婉挑眉,却见谢怀谦径直朝前走去。
那些衙役似乎瞧见有人没跑,还觉奇怪。
打头的瞧着像个捕快,一眼瞧见舒婉,眼睛都亮了,“小娘子是哪家的?可曾婚配?”
说着努力站直身体,伸手整理衣衫,脸上的调笑和猥琐不加掩饰,“瞧瞧哥哥如何?不如跟了哥哥我回家去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他说完身后的跟班们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舒婉瞧着这人,突然伸手啪的一巴掌将人扇地上了。
她力气本就大,又用了十成的力气,这一巴掌下去,这人脸瞬间就肿胀起来。
他捂着脸惊愕的瞧着舒婉,酒都醒了,“好你个小娘们儿,还挺野的,爷今日非得把你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让你知晓作为一个女子该如何伺候男人。”
说着捕快朝舒婉伸出手来,想要抓她的胳膊,舒婉抬脚踢在他脸上,“真是给你脸了。”
人摔了出去,捕快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这小娘们儿还是个练家子。
这些人在即墨县城称王称霸惯了,哪里肯受这样的羞辱,当即咬牙道,“跟我一起上,我就不信了,我们七八个大男人还搞不定这么一个小娘们儿了。”
一声令下,七八个人一起冲了上来。
舒婉都不用旁人帮忙,一个人就能迅速将这七八人撂翻在地。
而东来忙喊了几个田家镇的青壮年过来帮忙,将人都给捆了。
那捕快大喊道,“你们谁敢,我可是即墨县衙的不快,我高程在县衙就是县太爷见了我也得礼让我三分,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动手。”
此话一出,众人俱是惊讶。
谢怀谦上前问道,“县太爷见了你都得礼让三分?”
高程得意道,“那是自然。以前的县令对我可是礼遇有加,便是有对我不敬的,也已经死了。”
说着竟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谢怀谦道,“肆意污蔑羞辱朝廷命官,当街想要侮辱朝廷命妇,当街欺负百姓,不管哪一条都能要了你的小命。你这是活够了?”
“活够了?你说的什么傻话。”高程猖狂道,“在这即墨县,我高程就是天,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让道,你哪里来的,乖乖的把你娘子献给老子,老子饶你一命。”
谢怀谦内心愤怒,面上却平静,“你就是即墨县的天?”
高程:“当然。”
谢怀谦大声道,“如此,那你便是谋反,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即墨也是陛下的天下,你算个什么东西,喝两杯猫尿在这儿装天皇老子搞起谋反了。来人,给我打下,若有抵抗,格杀勿论。”
在田家镇时谢怀谦的果断便叫田家镇诸人有所了解,听此言,一群青壮年蜂拥而上将七八人全都制服住。
高程自然不服气,挣扎起来,嘴里骂骂咧咧极为难听。
谢怀谦突然回车拿出一把长刀,挥动手臂将高程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攻击朝廷命官,出口狂言,疑似谋反,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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