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委委屈屈的下了马车,正好瞧见颜余琦站在河边,便过去喊了一声,“颜先生。”
颜余琦打量他一眼,问道,“大人没事了?”
谢怀谦摇头,“还成。”
至于之前尖叫之事完全不提,只当没发生过。
有些事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谢怀谦深谙此道,脸皮该厚时就该厚一些。
颜余琦便不再多问,转变话题与谢怀谦说起今日之事。
谢怀谦道,“恐怕与前任县令也有关系。”
两人正说着,一路跟着他们打扮成小厮的前衙役过来,“谢大人。”
谢怀谦看他,“有事?”
前衙役道,“今日那些人里,有一人我觉得面熟,仔细想了想,似乎当日衙门出事时便有那人。”
谢怀谦一惊,“同一伙人?”
前衙役摇头,“只是觉得眼熟,眼睛很像,眼角也有颗痣,小的这才认出来。”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多谢大人为我家大人报得此仇。”
他说的激动,竟嚎啕大哭起来。
谢怀谦瞧着,不禁惊讶,“你与你家大人感情很好?”
据他所知这衙役是即墨县当地人,而前任县令则是其他地方调任过去之人。
前衙役擦擦眼泪道,“我母亲一直卧病在床,下头又有弟妹要养,然而当衙役的那点银子无法支撑母亲看病。那时县令大人才去即墨县,得知此事自己掏钱叫我给母亲看病,虽然我母亲最后还是去世,但大人的恩情小人却万不敢遗忘。所以小人便是拼尽全力也要为我家大人讨个公道。”
说到最后,前衙役泣不成声,显然极为思念之前那位县令大人。
对前任即墨县令罗大人,谢怀谦也有过了解,是永和元年的同进士,在京城等了两年才等到补缺,先后在多处做过县令,但因没有靠山,即便做的再好也无法上达天听,直到三年前被任为即墨县令。
然而罗大人此人过于刚直,到达即墨县后发现这边问题,他致力于造福即墨百姓,渐渐得到即墨百姓爱戴。
去岁春天,罗大人带人去沿海一带巡视,却意外发现有人与倭寇勾连,罗大人便去鳌山卫,请求卫所将军带兵前去剿灭,却不想前脚出了卫所,途中便遭遇埋伏。虽顺利回到即墨县,却是刺杀不断。
无奈之下罗大人便想求助于莱州知府,可送出去的信得不到回应,再之后去年夏天突然有人闯入县衙,将罗大人杀死在县衙大堂上,一干衙役也是无法幸免,而唯一活下来的这衙役也是靠着装死逃过一劫,之后便一路隐姓埋名艰难进京。
如此恶劣行径,最后只得一句意外身亡,将问题推到县衙的厨子身上,道是厨子对罗大人怀恨在心,在饭菜中下毒,要了众人性命。
遥想这些,谢怀谦便忍不住感慨,他伸手将前衙役扶起来,问道,“敢问壮士贵姓?”
前衙役忙道,“小人林达。”
谢怀谦道,“林达,很好,我此行身负皇命,你可愿意继续为朝廷效力,为我所用?”
闻言林达大为震惊,忙跪地磕头,“小人愿意。”
“快请起,日后便是一家人。”
颜余琦从旁看着,并不搭话,见一会儿的功夫这林达便心甘情愿为谢怀谦所用,对谢怀谦更加满意。
待林达离开,颜余琦又道,“一般县令上任多半会自带班底,而大人初来乍到,身边只有这么几人恐怕不行。”
谢怀谦道,“原本衙门虽有一些人丧命,可不也还有一些人?不对……”
想到奇怪之处,谢怀谦不免又将林达喊回来,“你说出事当日,在场的多半都是罗大人的人?那原本的班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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