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时边奎便知这一行不会安稳,却未曾想这样凶险,可凶险之下又透着滑稽。
一个小媳妇儿腿脚功夫这样了得。
若非有这小媳妇儿,他们这一行人单靠黄彪师徒五个,恐怕早就交代了。
边奎收拾药箱回去,黄彪过来道,“二太太,人员清点完了,咱们现在启程?”
舒婉瞥了眼他身上道,“先带着你徒弟一起找边大夫上药再上路。”
说着她又上车,拿了一瓶七十五度酒精出来,“先消毒再上药。”
东西扔给黄彪,舒婉便扶着谢怀谦先上马车了。
黄彪拿着东西带着徒弟去上药,高兴喊道,“谢谢二太太。”
舒婉只想送他们一个大白眼,都受伤了还笑,笑个屁。
两人上了马车,舒婉对谢怀谦到,“我得给你重新消毒再上药,不然我担心伤口发炎。”
“何为发炎?”谢怀谦有些好奇。
舒婉没好气道,“就是肿起来,发红。”
谢怀谦点头,“好。”
他坐在那儿老老实实的看着舒婉动作,似乎感觉不到疼一般,还美滋滋的看着舒婉。
舒婉越想方才的事就越是生气,不禁瞪他,“你还笑。笑个屁啊。”
一个个的脑子都跟被门夹了似的。
谢怀谦突然伸出另一只胳膊抱住她,“婉儿,有你在我好安心。”
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舒婉心软了,她推开他,拿出碘伏给他消毒,谢怀谦问,“为何跟黄彪的不一样?”
舒婉便解释,“给他的是特制的消毒酒精,这是碘伏,若给他这个我解释不清楚。”
“那有何不同?”
舒婉想了想,“一个会疼,一个疼的轻一点?”
谢怀谦刚想说还是舒婉心疼他,突然见舒婉又把碘伏收起来了,拿了一瓶透明的七十五度酒精出来。
谢怀谦瞪大眼睛,“不是说……”
“是啊,我想了想,得给你个教训。”舒婉拿了棉球沾了酒精摁在谢怀谦的胳膊上,谢怀谦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舒婉瞪眼,“闭嘴。”
谢怀谦委屈至极,“娘子……”
“哼,这是给你的教训。”
舒婉拿出边奎留下的药给撒上,外头颜余琦过来询问,“谢大人,可是有事?”
舒婉瞧着谢怀谦,谢怀谦自觉方才丢脸,呼了口气道,“我无事,颜先生不必担忧,回去休息片刻咱们就启程。”
外头颜余琦疑惑的瞥了眼马车,心道这夫妻俩这是在做什么?
他转身回去,碰上黄彪从马车上下来,“颜先生莫要担忧,我家二太太与我家大人感情深厚,最是疼爱我家大人,想必是为他疗伤呢。”
这话颜余琦很难相信,谁家疗伤会发出这种杀猪般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用了什么酷刑呢。
心中虽有疑惑,可思及舒婉对谢怀谦的维护又做不得假,可能真的是他多想了。
于是便不再管,瞥一眼地上的尸体,颜余琦叹息一声,上去马车铺开纸张开始写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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