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哭笑不得,对白腾道,“白兄快些去吧。”
白腾已经不知该如何反应。
待人跟着走了,蒋世旭才道,“所以他这是单独面圣了?”
谢怀谦点头,“是的。”
又叫黄彪赶车,赶紧回家去。
两人都饮了酒,各自回去休息。
谢怀谦好生洗了身上酒气才与舒婉说起此事。
舒婉也是惊讶,“皇上喜欢写诗?”
谢怀谦摇头,“老师未曾说过。”
“那就等白腾回来再说,我觉得未必就不是好事。”
两人说着话,那边时家来人,请谢怀谦过去一趟。
谢怀谦匆忙出门,宁氏过来道,“方才李太太来了一趟,话里话外的打探白腾。”
舒婉嗤笑,“这真的瞧上白腾了。不过您也不必担心,白腾并不是个老老实实被人摆布的。当初在随州,苏家不也想找他当接盘侠,想以势压人,结果人家跟随州知府还真有一点点交情,就把这事儿给压下去。如今李家瞧上他也不怕,二郎回来时白腾便被皇上喊去了。”
宁氏震惊。
“而且还是单独喊去的,只此一人。”
便是谢怀谦为状元除了那晚偷偷召见,也不曾单独召见。
这是独一份的荣誉。
等明日估计整个京城都该知晓了。
谢怀谦天色将黑时才回来,在门口路遇白腾。
而白腾竟是坐马车来的,瞧着那马车,似乎是宫里出品。
谢怀谦对白腾竖起大拇指,“厉害了,兄弟。”
白腾却是双腿一软,赶紧拽住谢怀谦,哭丧着脸道,“谢兄,你还与我开玩笑。”
瞧着他这模样谢怀谦哭笑不得,“你这……至于吗。”
完全忘了自己那日从宫里出来后是如何抱着舒婉找安慰的。
白腾委屈点头,“很至于,吓死我了。”
两人一起进门,谢怀谦将人送回房间。
待他将要离开时,白腾才道,“谢兄,我可能会留在京城。”
谢怀谦一惊,回头瞧着白腾半晌,“因为你会作诗?”
白腾叹息,幽幽道,“大概是的。”
他一顿,“谢兄,我从未曾想过,自己能留京城不是因我才学多好,而是因我诗写的好。”
闻言谢怀谦摇头反驳,“不论写文章还是写诗,都是再咱们才学的基础之上,若你读书没几本,你焉能写出好的诗文。你之所以写的好,是因你阅读量极大,学识极为扎实,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切莫因此事怀疑自己,作为三百多人中能留京城中的唯一一个,这是莫大的荣耀。”
白腾一怔。
谢怀谦将屋门关上,认真的与白腾道,“白兄,我与蒋兄此去经年,或许多年不能回京,而你便是我们在京城的底气。我虽有老师和师爷,可因所处位置不同,到底有些顾虑,而你不一样。白兄,你可明白?”
白腾眨眼,半晌点头,“我懂,你们尽管去。京城有我。”
谢怀谦笑着点头,“这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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