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第一次登时家门发生那样变故,之后谢怀谦再去时家便不再带舒婉。
据谢怀谦所言,他去时家,时老太太倒是借故叫人去喊过谢怀谦两回,却都被时杰挡了回去。谢怀谦在前院书房,不往后院去,便是时老太太想使坏也没法子。
舒婉其实很好奇,按说这样大家族的老太太不说睿智,也该明理懂理,怎的时家老太太如此不靠谱。
还是谢怀谦去打探回来说,时家老太太娘家是书香门第不假,但时老太太在娘家是嫡幼女,备受家人宠爱,人便娇养的不通世俗,后来等家里人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也到嫁人的时候。
早些年有婆母妯娌撑着她也翻不起风浪,等婆母离世,分家当家做主又没了老爷子,这才真的抖起来了,越发无法无天。
舒婉不禁羡慕,“所以说人家的一辈子都活在蜜罐里,嫁人前爹妈兄长宠着,嫁了人有婆婆和妯娌撑着,一辈子都是随心所欲的活着。酸了,真的酸了。”
谢怀谦见她还真羡慕上,不由乐了,“那我努努力,让你成为京城最尊贵的老太太,叫京城所有人见了你都得老老实实的。”
“你说的。”
谢怀谦点头,“我说的。”
舒婉心里顿时舒坦了。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pua,她也觉得似乎挺好的,就得让男人有这样的信念,不然她怎么称王称霸。
两人到时家,因是送年礼,少不得往后院去,不过由于时杰之前所言,二人直接被带去二房,半路上碰见一婆子,“谢公子,谢二太太,我们老夫人想请二位过去说说话。”
舒婉轻笑一声将人直接推开,跟着二房的婆子走了。
到了二房曾氏和时杰早就等候,一通寒暄,谢怀谦又被时杰带走,屋内就剩舒婉和曾氏。
曾氏叹息道,“你之前说的没错,那老太太就是个脑子糊涂的,如今竟又被我那大嫂哄了去。”
说起此事曾氏便满是无奈和郁闷,老太太和叶氏闹翻时家中安稳许多,不料好景不长,两人又凑在一处。这个年恐怕都过不安稳。
“两人最近琢磨给大房的时玉瑶相看婆家,高不成低不就,已经热闹许久了。”
舒婉对这就没多大兴致,“那今日又喊我们过去做什么?”
曾氏也摇头,“这不知晓。”
从时家回去后,舒婉也跟谢怀谦说起此事,谢怀谦道,“管她们什么目的,咱们往跟前凑,还能怎样?”
下午时许家果真来送了年礼,舒婉和谢怀谦便也收拾一份年礼叫成嬷嬷给送了去。只是不想成嬷嬷才出门,王家竟也来了人,于是又叫黄彪跑了一趟王家。
过完腊月二十九便是年三十。
因着谢怀慎未在京城,这个年注定没法团圆。
不过一大早谢家还是准备起来。
一应吃食要准备,新衣裳也是早早的准备好的。
门口的春联自有谢怀谦写,写完还往时家送了几幅,得了时杰夸奖。
傍晚时舒婉干脆给东娘她们放了假,一人给一些银子和东西叫他们自己过节去。她则亲自整治了一桌子饭菜。
原本谢怀谦想去给烧火,但舒婉想搞点儿这里没有的,只能将谢怀谦撵出去了。
一桌子饭菜,数量不少,量上少一些。
宁氏瞧着这一桌菜,惊的合不拢嘴,“可真够丰盛了。”
舒婉笑道,“这好歹是咱们在京城第一个年,怎么着也得丰盛一些。”
“没错。”宁氏脸上笑意浓浓,瞧着小两口道,“咱们谢家日子会越来越好。”
酒过三巡,宁氏对谢怀谦道,“如今咱谢家有如此情形多亏婉儿,二郎,日后莫要辜负婉儿,真有那一日,莫说婉儿不会饶了你,便是我这当亲娘的也不会饶了你。”